发生,想到这里,惴惴试探:“陛下,可有什么事交代奴婢,奴婢能尽快去办。”
稀奇了,本失神的眼睛仰望莫名其妙想要表忠心的青苒:“孤从未见过你这么急着去送死的人。身在宫城难道不明白知道越多,命绝的越快?”
“奴婢崇拜敬仰陛下,自然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袭音收回目光:“如此迫切想干活,就派你去送个喜帖吧!”
青苒得知是谁后,这次没有犹豫,干脆出了房门。
不知流逝了多少时辰,空酒坛子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兽皮毯子上。烛光明亮,看在袭音的眼中却一阵阵黯淡无光,她想不到,有朝一日,能被一段阴差阳错又可笑的感情打败。
虽然失忆,但她……。
他妈的,夜深人静,惆怅有个屁用。
一阵阵的心塞,整的老娘胸口疼。
苪国三年的回忆,一下子如沙尘暴般涌了上来,在消极糟糕的情绪下,想到全是他不遗余力的利用,他的虚伪,他的疏离以待。
乘风破浪之势,娇小的人摇摇晃晃到窗户边,对着天边狂吼:“战虚明,再敢招惹老娘,老娘一定亲手埋了你!”
“那姐姐赶紧着手准备吧!”
比风轻,比春还要缱绻的嗓音从袭音耳后窜出。
一个哆嗦。
袭音惊呆回头,看着不知何时来,穿着夜行衣的战虚明。
以为自己眼花,难以置信的特意歪头瞧了瞧分明紧闭的殿门,指着另一边的位置:“你翻窗?”
战虚明抬了抬头示意。
袭音也抬起头,砖瓦已赫然被翻开几块,可容一人翻入。
她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真是喝多了,头顶那么大的动静,竟然丁点儿都没听见。
皇家守卫也真是废了,明日必须重新换一拨。
晃荡着,满意上前拍了拍战虚明肩膀:“炎光帝真是喜欢别出心裁,连干偷偷摸摸的事,都与别人不一样。”
战虚明行云流水抓住肩膀上一触即离的手,打趣:“姐姐打算何时埋我?”
袭音醉意正浓,试图挣脱:“别他妈叫孤姐姐,孤说过,孤不是你姐。”
废了半天劲儿,也没跟战虚明的手分开。按理,她的力气受过特殊训练,比成年男子的力气大才对,今日是怎么了,总难不成,他平日的气力也有所保留吧!
“我倒是忘了,姐姐素来喜爱身份多重,今夜不想姐弟,那就试试师徒……?叔嫂……?姑侄……?又或是…..。”战虚明将袭音拉的更紧,薄唇贴着粉巧的耳朵低低落下两个字。
真实又湿热的呼吸,另醉酒精神恍惚的袭音恍惚任何掩饰震了震,摇头晃脑的打着酒嗝:“想不到啊,炎光帝的趣味比孤还变态!”
战虚明抢过她手中的酒瓶:“不变态,怎么会在你明日大婚前夜,来窃玉偷香?”
窃玉偷香?
接连意外让袭音一惊一乍的警觉,抬起另一只闲着的手去摸战虚明脸,可劲儿想去撕什么:“你是谁?”
战虚明抓住袭音另一只不老实的手,强势的将人摁在墙上禁锢:“我是谁,三年了,连自己夫君都不认识?”
眯着眼,细细端详眼前一张毫无破绽,绝色潋滟的脸上,没有什么易容人皮确定是战虚明无疑后,趁其不备踹了他一脚:“君个屁,老娘跟你没关系了。滚,滚回龙渊去!”
战虚明知道她有气,踹的一脚生生受下,就是没想到喝醉酒的袭音劲儿还是那么大,发出闷哼后,缓了缓,手下禁锢的更加用力:“从苪国撤兵那日起,天下皆知,我的弱点是你。袭音,就算我滚回龙渊,又有何用?”
弱点?
袭音恍然大悟,索性也不挣扎了:“听语意,今夜你是趁着月黑风高来取孤性命的?”
战虚明:“.…..。”
她是如何做到每次都能曲解他的心思?
到底如何做,才能让她相信从苪国起乃至现在,自己从未一丝想要她死的想法?
如此,他清清晰晰的告诉她:“袭音,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活着,更想跟你长长久久的走下去。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我不明白!”袭音压根儿没什么心情去看战虚明眼眸中的认真,嗓门儿接着酒劲儿飙高:“你敢承认,我乘船去隐灵村取货遭遇海盗那日,你没想过送我去死吗?就算没有,你敢承认其中没有利用吗?”
“我敢!”
战虚明回的掷地有声。
袭音惊疑不定瞪着越凑越近的战虚明。
“若是我不想让你活着,何苦去跟虞秋池成亲?何苦费心去照顾了你整整两年?难道仅仅是为了捉海盗,拿下海运去赚钱?没有前因,何来合离利用之说?”
其实那日,虞秋池派人给了袭音假的航运线路后,战虚明赶到码头的时她已乘船离开。他不得不立即飞信传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