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的,像在说秘密般轻声说给战虚明听:“音儿最喜看身形健朗、皮肉野yu的男子脱衣、沐浴、焚香、更衣这个过程,炎光帝与音儿在苪国朝夕相处三年之久,难道连这点小癖好,也不知吗?”
战虚明终于想起,今日初见浑身是胆的钟北尧为何熟悉了。
厚颜无耻的劲儿,与袭音失忆时简直一模一样。
两人青梅竹马,性情自然是互相沾染,没想到的是,钟北尧对袭音的影响有那么大。
一时间,除了胸口闷到快要炸开,还觉的眼前人愈发碍眼。
见炎光帝半晌也不言语,只会用一双堪比利刃的眸子刀他。见识过太多大风大浪,第一次正面交锋较量,觉的炎光帝也不过如此的钟北尧,正要告辞。
“齐冲,钟军师既那么了解天锦帝,就请到朕的寝宫,好好与朕秉烛交谈一番吧!”
钟北尧:“.......?”
齐冲幸灾乐祸道:“钟军师,请吧!”
钟北尧猛的戒备起来,满脸质疑一国之君战虚明,敢明目张胆在袭音寝宫附近抢人。
事实证明,战虚明能走到今日能站在孤月国,能登上一言九鼎的位置,凭的就是断而敢行。
左等右等钟北尧禀报旧部召集情况的袭音,招来侍女一问才知来龙去脉,战虚明那边捎来的话是:深夜怕黑,既不同意他入住寝宫,那找天锦帝青梅竹马作伴也是一样的,正好也借此机会多多了解一下天锦帝。
很是理所当然,来者是客,更何况大恩在前,袭音居然无法反驳。
掂量出话中有几分真假,几分怨气的袭音无可奈何的自语:“钟北尧,你惹谁不好,去招惹他!连孤,有时都不是他的对手。”
算了,明日还有好些事等着她,早些休息吧!
事实上,在战虚明这边,哪里需要什么钟北尧说袭音的过去,他更想自己去了解,想听她亲口说。
所以回到寝宫,他就先找了个处理公务让钟北尧稍等的借口,睡觉去了。
而钟北尧就那么被齐冲时不时提醒着,看了烛火一整夜。
直到清晨,袭音贴身侍女重新来叨扰,以紧急军务等他赶紧回去处理为由,才让人脱了身。
战虚明醒后,并没有计较钟北尧如何回去的,而是沐浴更衣,算着午膳时辰,往袭音的书房方向中去。
不知是不是袭音有意为之,进去的人通禀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等足了一个时辰后,又令人进去通禀。
这次,是钟北尧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虽说一夜不眠,风流的眉眼中点了丝疲倦,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见到战虚明时,就像是打满了快要溢出来的鸡血。
精神亢奋的晃到战虚明跟前,先是吊儿郎当一行礼:“炎光帝,孤月国眼下百废待兴,旧部正在逐步召回。近几日陛下军务都很是繁忙,一整日的膳食基本就在书房凑合了。炎光帝不若回去,等陛下传召?”
齐冲实在看不下去钟北尧目空一切,对战虚明猖狂至极的模样,忍了一晚上,此时爆发呵斥:“大胆钟北尧,我龙渊国堂堂九五至尊,于尔孤月女皇平起平坐,岂有让我国圣上等的道理?”
钟北尧不明意味的一笑,也没有争执,侧开身,给两人让出道,十分挑衅做了个请的手势:“该说的末将已经说明,若炎光帝不介意,可随意进入。”
“你!” 齐冲握紧腰间的剑,这是第二次对钟北尧起了杀心。
战虚明倒是不疾不徐:“钟军师方才所言,是天锦帝的意思,还是钟军师擅作主张?”
钟北尧:“两次通禀,陛下都没空出来见炎光帝,难道意思不够明显吗?”
“好,我便在此处等她吧!”
“圣上!”齐冲奉劝战虚明三思。
钟北尧请的手势一顿,似是对战虚明非人的忍耐力很感兴趣,忽而,想到一处地方。
“孤月国虽说四季如春,但其中炙夏,总要相比其他三季都要热上些,末将担心若炎光帝中了暑热,错过末将与陛下大婚,会被怪罪,不若末将现在带炎光帝去陛下最爱去的偏殿,顺便稍稍歇息用些午膳,怎样?”
无名殿。
“圣上,小心有诈。”
齐冲戒备的提醒战虚明,既是袭音最喜欢的偏殿,怎会连个名字都未取?
战虚明相对淡定很多,抱着成全对方阴谋诡计,以不变应万变的想法,看看钟北尧到底想干什么。
而钟北尧一晃三摇摆的走在最前,放在门上的手刚要用力,忽而一停,突发奇想的要看看战虚明见殿内陈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