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2 / 2)

时,奴婢就特意逃婚出来参选了,好在奴婢的诚意感动上天,真的被选上了。”

能当选伺候她的人,除了文武双全,还要有个经得起虐的脑子,大起大落的心性。

眼前的姑娘,年纪不过十六,虽被吓着,倒也能临危不乱。

袭音用力的手指稍稍一松,重新打量眼眸澄澈的姑娘,玩味道:“把别有用心说的这么曲折,小小年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服侍之人一听杀气减弱,顺势表忠心,抬手起誓:“青苒此生心中只有陛下一人,绝不侍奉二主。如有违背……。”

“行了,说的跟给情郎剖白似的。”袭音松开她,站起身来。

服侍之人青苒自知逃过一劫,身子松懈。

“帮孤做件事,事成后活下来,可做孤的贴身婢女。”

青苒恭敬:“是。”

只是在听到袭音让办之事后,愣了一瞬,叩拜离开。

袭音简单洗漱完,忽而想起什么来,问守卫之人:“炎光帝今日在做什么?”

守卫答道:“回陛下,龙渊国主午膳时来过一次,稍等了会儿后,被钟军师带走了。”

昨夜战虚明刚整了钟北尧,今日再见面还能乖乖跟着走?

袭音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们去了哪里?”

“杂室。”

孱弱苍白的脸色变的更难看了。

灵堂的无名殿,袭音为应景,特赐名杂碎室。可古往今来的宫城之中,闻所未闻哪一任君王能给宫殿取毫无意蕴的名字,估计会沦为笑柄。虽说袭音不怕,可为了避免被老臣絮叨,也不想被人过多关注此处。所以她也就口头这么叫着,随身服侍的几个人不敢与袭音同称,只得减其中一字,久而久之,就改成杂室了。

连粉饰遮掩的妆容都未来得及化,袭音步伐急促的赶到了杂室。

门大敞,却空无一人。

她走进去,见棺材开着,正准备伸手合上。

里面忽的坐起一个人。

袭音被吓到退了几步。

“有点挤。”

棺材之中的人煞有其事盯着袭音评价。

袭音汗毛根根乍立,表情扭曲的十分难看:“炎光帝,昨夜疯病还没医治?”

一副画被战虚明举着放在脸边比照:“音姐姐的画技传神,我见了很是喜欢。”说完,就将画小心卷了起来,大有收藏的意思。

袭音一把抢了过来,扔到其他地方敷衍:“画中之人并非炎光帝,如若喜欢孤的画作,改日得空,孤再给炎光帝画一副。”

战虚明转身又从方才枕着的棺材中,拿出一个无漆牌位:“若不是我,今世还有另一个龙渊国炎光国主?”

是了,袭音方才慌张,忘了棺材里设有战虚明的牌位。

暗暗一哂,自知糊弄不了他。

一副滚刀肉样子的态度认下:“对,此处就是孤为炎光帝准备的安寝之地,若是嫌挤,一会儿孤就让工匠给改改尺寸。”

工匠?

只怕这口薄棺出自于……。

虽然袭音认的爽快,战虚明也没打算放过她,指着两面墙的琳琅满目:“那些也是?”

袭音眼神闪烁,抱臂道:“既然炎光帝感兴趣,不如从中挑一个顺眼的,孤且帮衬着让炎光帝享受享受。”

事实证明,三年了,袭音始终没探清战虚明的底线在哪里。

骨节分明的指尖配合一抬,比袭音语气更坚定道:“我要泡那瓶中水。”

什么泡那瓶中水。

袭音顺着方向霍的回头,是装有男/人/根/儿的瓶子,当初有他断子绝孙的意思,所以特意用木雕暂时代替一下。

“炎光帝真是会给人惊喜,做宦臣也是乐趣之一?”

战虚明食指、中指一下又一下的敲在棺材边缘,语气不知因何和缓下来:“谁的手艺?”

明知故问。

他应该知道,她失忆时,除了在感情上没什么脑子之外,其他样样娴熟。

况且战虚明是见过袭音手艺的。

行吧,她承认,薄棺也是出自她手。

完全没有女儿家的羞涩,再次认下:“怎么,尺寸也不合适?”

“什么时候做的?”

“大概四五年前。”

“钟北尧要说,你平日最爱此处,是闲来无事就燃两炷香,祈盼我早点儿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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