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睡,还有打算出远门的意思,打趣温玉:“最近看你脾气,较往常,急躁不少。”
温玉看了看他收拾的东西:“这就是我不愿意跟人多打交道的原因,说多了话,想多了事,就容易生气,对肝一点都不好。”手指捏了捏嗓子,最近因为澄意的事,又上火了。
这时,虞秋池背着一个包袱进来:“虚明,收拾好了吗?”而她身后,还跟着许久不见的江绵绵?
一个赤水城城主,一个求如城的流云谷谷主,跟战虚明都有扯不清关系的人,凑一块儿干什么去?
两年了,江绵绵被袭音重创后,一直待在七绝山养伤,后来听说养了个差不多,回了自己流云谷。今日看来,气色比起初次见面时,病殃殃的模样相对精神许多,不过还是改不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瞧着人。
跟谁都能欺负她似的,看了温玉一眼,算是打过招呼。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温玉以为虞秋池早就从太华城回了赤水城,也难怪,他最近操心许澄意就够吃力,没闲心多去关心宋雍的云阳城怎么样了。
战虚明冲虞秋池一点头,扫过一眼江绵绵,准备动身:“要去会会求如城城主。”
“求如城城主?”
那个最胆小如鼠的缩头乌龟?
战虚明向来不会具体严明做什么,温玉也不好细问,只是焦急:“许澄意怎么办,不管了?”
战虚明一捏温玉的肩:“近几日就辛苦你盯着了。”
温玉本预实在不行也打算跟去,想来想去跟去确实帮不上什么忙的,把话咽了回去,示意让战虚明放心。
对战虚明来说,总熬在此处,什么事都不管,也不是个办法。
城门大敞。
冰冷的寒风与他们三人逐影,马蹄声,不只从一个方向传来。
哭哭啼啼,寻死腻活的声音。
领头女子一见是战虚明,回身呼喊姐妹,纷纷向他的马扑去。
是剩下的六名舞姬,还有一众当初跟随的奴仆。
二十多个女人,颇为声势浩大的跪在他的马蹄前。
“你们怎知我要出城?”
战虚明还在怀疑消息为何能传的如此之快时。
带头的舞姬道:“战公子,小女名唤之南。您有所不知,我们是日日守在这皇城外,无人通禀,就等一个能与战公子说话的机会,如今终于等到了。”
“日日?每夜?”战虚明觉的有点不可思议,但瞧她们较起四个月前的魅惑招摇来说,确实蹉跎了不少。
不等要开口问,找他有什么事。
领头的舞姬之南,似是再也受不了苦楚,也不受了先前另一个舞姬之死的惊吓,求战虚明给条活路,垂着泪楚楚可怜的哭道:“战公子,我们姐妹实在无路可退,就让姐妹们做您的人吧!”
六个女人,带着仆从,加起来二十多个女人齐齐冲他叩拜,央求着让他收房。
这阵仗。
让战虚明不得不怀疑,温酎手里的男宠林清夜是不是没被怎么管束,又被放出来为非作歹了。
正打算让人领下去,找温玉暂时把她们安排一下,等自己回来后,再给她们另想去处。或者看看能不能反加以利用一,给时时刻刻想作妖的林清夜提个刻骨铭心的醒。
不料。
带着蛊惑,比蜜糖还要甜,比剑还要锋利,明明用劲儿不重,却轻而易举划破乱腾局面的声音传来。
“这么刺激吗?”
所有人静默,追逐的声音刷刷回头:“……。”
“战公子,四个月不见,与你碰面都需要排队了?”
袭音?
战虚明的心脏重重一敲,深透了的凤眸穿过生事女人们,重重薄雾,专注于因为御马急切,发丝有些乱,却丝毫不影响一张嘴就皆是风情的嚣张女子。
而他身后的虞秋池跟江绵绵也都一下子认出了在二十多个女人后,方才跟阵风似的飒爽,现在扬着极强攻击性的女子是谁。
恶魔。江绵绵看见恶魔的本能反应,便是垂下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虞秋池,在看向她的瞬间,将对方的一颦一笑,如火焰哪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都耀眼的人,让她忍不住与那个杀自己父亲的疯子重合。
凭什么,她都如此落魄了,还能活的这样好。
凭什么,她做了那么多恶事,还能受到百姓的尊重爱戴。
凭什么,自己喜欢的人,陪自己长大的人,却中了她的邪?
一定是失忆的原因,虞秋池坚定不移的相信着。
这也是哪怕战虚明与她合离后,虞秋池仍然坚持没有放弃。毕竟,恢复记忆后,战虚明会发现在苪国与袭音朝夕相处的三年会成为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滋时,现在他身边的,只能是她!
不过,光是等,她实在有点熬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