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就是个幌子。”温玉有点不大好意思的说:“他对政事压根儿就没什么兴趣。若不是一脉单传,赶鸭子上架,他也不会做城主。后来我与哥哥前后长大成人,母亲去世,他便头也不回的卸下这份担子逃了,收药,基本跟云游天下没什么区别。”
“老城主倒是个洒脱之人。”
温玉笑的无奈:“谁让苪国崇尚修仙呢,家家户户都过的不食人间烟火。”
既然老的不当家,软的又没人吃,那就只能上他最顺手的,战虚明问:“温兄,他们可有害怕的事?”
本想去七绝山的战虚明,临时因许澄意的事拖住了手脚,正在琢么有什么可分身的间隙时,恰巧收到袭音的回信。
只有一句话,却直直的骇然到了他。
袭音竟孤身前往云阳城,帮宋雍平/暴//乱去了。
谁给她的胆子。
就因他随口提的一句话,又为自己分忧去了?
记得第一次,是孤身上狼山。第二次,是他还没来得及嘱咐什么,闹着别扭不辞而别去了七绝山,平白还给宋雍挡了两刀,直接把对方弄的差点以身相许。
宋雍因何去平/暴//乱,不撤回七绝山,真正想去做什么的心迹,先前早有表露,战虚明也劝过需要等待一个契机。
如今看来,他是打算一展抱负,劝不回来了。
相比宋雍要面临打乱重洗的局势,战虚明分外担心现在武功尽失,侠肝义胆的袭音。
越想越坐不住,在眼下许澄意的事与袭音的事相互权衡之间,正打算给温玉留话,自己即可动身去云阳城。
“战兄,出事了。”
战虚明正要找温玉,温玉先急匆匆的找他来了。
太阳穴突突狂跳。
“出了何事?”
温玉竖起三根手指:“出了三件事。第一:有个名叫醉丝的舞姬,在码头被几个船工调戏,不堪受辱,当晚投海死了。第二:被吓唬,不服还打了一顿的老顽固,现在正跟哥哥闹,非要将许澄意立刻处死,否则,他们就死在城主殿上。第三:朝廷太华城太子知道了云阳城/暴/乱之事,已派兵过去镇压,宋雍一个解释不清楚,恐会被当成别有用心的乱臣贼子。”
头疼。
战虚明坐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宇。
以为他要做什么安排的温玉略有焦灼的等待。
事分轻重缓急。
“要不要先去大殿救澄意?”温玉替战虚明下了个决定。
思忖了良久,战虚明摆摆手:“我再想想。”
见他能沉得住气,温玉也不便多催什么,一口接一口的喝茶。
只是茶喝了三壶,喝到月亮都出来了,也没见战虚明拿个主意。
这时,温玉近身的人过来通禀:“温公子,城主已让几个闹事的大人们,回家养伤去了。”
“澄意的事,当场可有定论?”
近身的人:“一如往常,说是容后再议。”
温玉松了口气:“继续盯着他们。”
“是。”
温玉回头,见一直闭目养神,却始终胜券在握的战虚明,一招敌动我不动,倒是用的有底气,毕竟,他是能给秀城带来巨大利益的人,温酎不敢与战虚明彻底撕破脸。
“战兄,方才的话,你可听见了?”
战虚明并没有睡着:“嗯。”
“那剩余两件,你不会也打算坐等解决吧!”
舞姬之死,又是个可大可小罪名。但恰恰可以给战虚明扣上猖狂无视城主好意的帽子后,从而继续加重加实许澄意那晚故意挑衅侍卫,还让李武致死的罪名。
若不杀之立威,还不知战虚明后期能狂成什么样子。
至于袭音与宋雍那边。
待温玉走后。
战虚明先是纵笔给袭音去信,将目前秀城面临的事,云阳城即将要面临朝廷平叛的兵之事,割去许澄意,细细做了交代,让其心有准备。最后嘱咐:万事小心,一切有我。
当晚放走飞奴,斟酌下,又写下另一封信,让飞奴送向了另一个地方。然后他驭马消失在浓墨般的夜里。
袭音回信很快。
战虚明得知了云阳城的大致情况。
五日后。
虞秋池、温酎、战虚明坐在了一块儿。
温酎懒洋洋道:“让我跟虞城主联名上书扶宋雍做城主,有结党营私之嫌吧!”
战虚明曾因虞秋池借海盗手杀袭音之事,作为不继续追究的条件,从她手里拿来有关温酎将秀城的东西,勾结海盗,私贩至苪国之外的证据,拍在桌上:“温城主觉的一件事的罪名大,两项罪名加起来大?”
温酎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手,肆意冷笑:“虞城主呢?前夫人的命也不是命?”
虞秋池旧情难了的瞧着战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