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骨子里带出的高度清醒。
当然,他这样的人,很难轻易将真心托付。
所以,在没有完全对袭音抛弃各类疑点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说看似巧合的一切,或许根本不是巧合。怕就怕在若是从此处逃脱,再途径另一个村子,遇上一波更难缠的人,愈加棘手的巧合,那就真不好找退路了。
袭音明显想得过于简单:“也对,咱们夫妻二人,总要找地方落脚过日子,周围荒山野岭,咱们又不能去城中暴露身份,还是依靠村子更方便些。”
“若真的留下,那你我二人可是要还债的。”
两相再次沉默下来。
要么认命,要么逃命。
慢慢的,亮晶晶的大眼与潋滟的凤眸重新对在了一起,潮起潮落的心思在此刻达成共鸣。
不如归园田居。
不如将计就计。
袭音问:“夫君,你认为这银子难赚吗?”
战虚明问:“胆大包天,异想天开要改变整个村子布局,阻碍颇多,你怕吗?”
袭音:“有何可惧。”
战虚明:“易如反掌。”
“什么有何可惧,易如反掌啊?”
是池玉回来了。
袭音见他背了满满一篮果子与花草,赶紧递了杯水,将沉重东西伸手接过来,欣喜问:“这些都是可以吃的吗?”
被区别对待的战虚明,再次把冷冷的目光移向窗外。
简单填饱肚子后。
池玉从草药中挑了几味,弄碎打算给袭音涂抹到冻伤的地方。
刚要上手。
袭音余光瞥到,战虚明一直在似有若无的看向自己。以为现在的模样太过丑陋,赶紧扭头说:“我自己来吧。”
“有些冻伤,你看不到,再说屋里也没有铜镜。”
漫不经心的嗓音响起:“我来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