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这位公子,把心放回肚子里便是。”心里却在暗自思量着这柳玉珂到底是不是在他面前演戏。
听到如此答案,柳玉珂松了一口气,但没过多久她便又紧张兮兮地看着程笙。
程笙眉头一皱,难道他还有什么后手?
只见柳玉珂咬着嘴唇,眼神颇为怨念道,“公子,咱这戏没看上,梨园还能不能给退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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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世医馆里,许明昭原本倚在床边读贺逸宁带来的话本子,怎料医馆内似乎突然来了一堆病人,场面一度乱哄哄。
“请问……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许明昭客气地问向给她守门的贺家家丁。
“回许小姐,今日不知怎的,梨园里走了水,好多听曲儿的少爷小姐都呛了烟,便来让大夫瞧瞧。”
“可有人受伤?”许明昭追问道。
“小的也不清楚,不过听旁人说走水的地方是梨园后院,去听曲儿的基本没事。”
许明昭点点头,并未再问下去。她的目光落在那本志怪话本子上,心里却在盘算着。这梨园原是皇家私产,前几年皇帝下旨说要与民同乐,便开放了对外放票。如今梨园走水,糟蹋的全是皇家的物什,围观的居然无一人受伤,此事定有蹊跷。
原本昨日许明昭便觉得身子爽利了许多,本想着正大光明地出去转转。谁成想柳玉珂来得这一遭,竟让她发现自己似乎被这医馆里盯得紧。
许明昭又将目光落在了门口的四个贺家家丁身上。无妨,白日里出不去那便晚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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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笙和柳玉珂等一行人被押到了府衙,可是这府衙里哪里装得下这么多人,顿时乱作一团。
“肃静!”辛义大喝一声,“所有人逐个登记讯问!不得喧哗!”
柳玉珂原本想狗腿一些,让公子哥站在她前面,竟没想到那人居然绅士地请她先行。
柳玉珂os: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只可惜这位“好人”只是在心里盘算着,柳玉珂站他前面登记讯问,可以多听到些与其相关的信息。
轮到柳玉珂了,辛义站在一旁盯着衙役讯问记录。
“姓甚名谁,报上名来。年纪几何,家住哪里。”
“鄙人姓柳名玉珂,年方十六,家住洛州申阳郡桐饶县。”柳玉珂赔笑道。
桐饶?程笙听罢挑了挑眉,可根据星罗阁的密报,柳玉珂可是从西边的西崇入京的。他果然是在隐瞒什么东西。
“今日为何来这梨园?几时到的?都做了什么,尽数招来。”
“大人,您说小的还能来梨园作甚呢?自然是来听曲儿的,您看我这票还在手上呢……”柳玉珂说着便要从怀里掏出票根。
“够了!”站在一旁的辛义出声呵止,“问甚答甚,莫要扯些没用的!”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柳玉珂悻悻一笑,只得干巴巴地答道,“小的是来听曲儿的,估摸着应当是午时一刻便到了梨园门口。只是人太多,还没摸到梨园门槛,便被大人您带来府衙了。”
辛义点了点头,又对站在旁边的一位衙役说道,“搜身!”
负责讯问的衙役又接着开口问程笙:“姓甚名谁,报上名来。年纪几何,家住哪里。”
只见程笙笑了笑,啪地一声打开扇子,一双狐狸眼烟波流转,一身竹青的书生装扮竟也让他穿出了几分狐狸的媚态。“蜀中程家程笙,年十七,见过佥事大人。”
蜀中程家?辛义这才多看了他两眼,师从了吴太傅的程家,向来便是书香门第家教严格,竟生出了这样一位放荡风流的公子哥?
衙役是个带眼力见儿的,他看了看辛义大人,又看了看程笙,开口问道,“程公子今日去梨园所为何事?几时到的?”
柳玉珂站在一旁被搜身,心里却在腹诽。好一个见风使舵的衙役,方才怎么没见对她柳玉珂这么客气?!
程笙上前一步拱手道,“程某今日自然是去梨园听曲儿,可连梨园的门都没进便来见大人了。”一番正常的回话竟教他说得阴阳怪气了起来。
辛义面色不善,但并未发作,“搜身!”
“佥事大人,且慢。”程笙抬手阻止了要来搜他身的衙役,脸上带着笑,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大人何故要搜我的身呢?”
此言一出,站在后面排队的众人便开始窃窃私语,毕竟程笙确实开口问出了他们不敢问之事。
“在下听闻今日走水的是梨园后院,今日在场众人被堵在梨园门前,连门都没有进去,又怎能有机会放火?”程笙脸上带着笑,说出的话却是毫不留情。“这样浅显的道理,三岁的娃娃都能懂,难道佥事大人不懂?”
辛义目光如箭,脸色铁青,“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