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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乡情怯(2 / 3)

陈景遥奔走。风雨无阻,至今已有十七年之久。

陈景遥知道陈斯远对“小叔”一称呼始终觉得受之有愧,只是看他兢兢业业为银浦庄的经营耗费如此心血,谁人又会怀疑这声“小叔”的合理性呢?

陈景遥叹了一口气,“小叔此言差矣,家尊家慈若是泉下有知,定是要称赞您如此晨兢夕厉。”

家尊家慈是陈景遥称呼陈斯年和吴婉凝的代称,此二人本应育有一子,但却随母体同陨。若此这般他才能“鸠占鹊巢”承着这遗腹子的名号,在奉朝活下去。

陈斯远苦笑了一下,又开口问道,“吴老师在蜀中可还好?身子骨可还硬朗?”

陈景遥将账本看了个七七八八,合上放回了陈斯远手边,“外祖身子还好,整日勤勉修典,偶尔还会同舅父他们外出赏景。”

“玉诚整日吵着要见你,说要陈叔给带些新奇玩意。”陈景遥笑了笑,“他见我可以在外逍遥自在,也向外祖请示要来彰德。”

陈斯远的脸上久违有了些笑意,“一转眼小玉诚也这么大了,没想到这小子还是如此孩子心性。”

二人又叙了叙旧,门外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这是玉玦给两人的信号,已经过了五更半。再不回去怕是要赶上天朦雾初开,不便隐藏行踪了。

陈景遥站了起来,亭亭袅袅拱手道别,“景遥在此拜别小叔,愿小叔一路西行万事顺遂。”

陈斯远也恭敬地回礼,“在下不敢当,只愿为少主鞠躬尽瘁。”

只见陈景遥带上黑色的兜帽,白皙的面庞隐在了黑夜之中。门口的玉玦已经替他开了门,恭敬地候在一旁。

那一抹黑色的披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仿佛只有一阵风拂过,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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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恍若从天边流泻而出的烁彩鎏光。穿着黑红色劲装的少年趁着天色蒙蒙亮之时便快马加鞭,金黄色的晨光为他俊朗的面庞也镀上了一层金光,此时他的神色已有了些倦意。

打马走过熟悉的兴元街景,贺逸宁的心中也似乎泛起了近乡情怯的复杂感情。连续几日的奔波只为及时赶上小妹的丧事,沉重的心情和抹不去的疲倦占据了他的思绪。

绕过街角便到了贺府门口,贺济成作为奉朝正二品的尚书令,虽然在景宁也有邸府,但作为兴元郡有名的大户名家,汉中贺府已然气派非凡。

朱红色的大门两侧放的是两尊栩栩如生的石狮子,贺逸宁翻下马,驻足凝视了一番贺府的匾额,上前敲了敲侧门。此时天色尚早,家丁们应该还在洒扫庭院。

在等待之时,贺逸宁垂眸,忽然想起来自己的怀里还揣着一只竹编的蚂蚱。他将竹蚂蚱从怀里掏了出来,蚂蚱原本修长的须须已经被蹂\躏上了些许褶皱,显得十分滑稽。

贺逸宁盯着手中的竹蚂蚱,像是想起来了谁一般,方才满是阴霾的表情也染上了一丝笑意。

面前的门打开,正是贺府的大管家,见着贺逸宁满是惊喜,“二少爷,您可回来了!”

贺逸宁见庭院中众家丁还在洒扫,答道,“多谢贺叔。此番我回府着实仓促,尚未来得及提前与您说道一声。”

贺管家说道,“二少爷您言重了,您能回来就好,今年老爷和大少爷都说不回来了,这家里冷冷清清的,夫人整天念叨着你呢。”

“大哥今年也不回来了吗?”贺逸宁听罢叹了一口气,他深知父亲忙于朝政,只有希月的头七他才匆匆从景宁赶回来过一次。和待他们贺家三兄弟不同,父亲待希月向来是宠得不得了,如今怕不是也是不愿再想、不愿再提。

而贺逸宁一母同胞的嫡亲哥哥贺逸哲,半年前方才拔擢至吏部郎中,同样在景宁城任职,一向被人以为是要继承父亲衣钵的最佳人选。

“可不是嘛,夫人和三少爷从景宁出发的时候,大少爷还抽空去送行。”贺管家解释道,“大少爷说官场上有些人情世故,实在是走不开。”

贺逸宁听罢多多少少有些苦涩,最亲的小妹丧祭竟然都比不过官场上的人情冷暖……

见到贺逸宁神情似乎有些没落,贺管家连忙转移话题,“二少爷不用担心,今年本家那边的许多亲戚都要来……”

“二哥!”一声清脆的童声突然在庭院中响起。

贺逸宁转身一看,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庶弟贺星纬。只见一个看起来十岁的小小少年手里拿着一把小木剑,似乎是在习剑,他见到贺逸宁的眼神中充满了童真的惊喜。

“星纬,我回来了。”贺逸宁笑着张开了怀抱,小小的少年飞奔道了他的怀里。

“二哥,你怎么今日才回来啊?母亲说今日就要去看姐姐了。”贺星纬今年方才十岁,三年前才堪堪七岁,正是童趣活泼的时候,却要直面自己姐姐的丧事,现如今也是十分乖巧懂事。

贺星纬和贺希月并不与贺逸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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