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他说罢便调转好马头,不待他们回应便策马而去。
许明昭和贺逸宁相视一笑,便各自上马追了去。
彰德书院本就坐落在洛京周边,去洛京城也不怎么远,几人赶到洛京城的府衙也方才午后。
池问沧率先下马,抬脚便向着衙役走去。贺逸宁几人只得加快脚步跟在后面。
只见池问沧掏出彰德学院的腰牌,对着守门的两人说道,“彰德学院池问沧,奉命协办范嘉祯失踪一案。”
两人盯着玉牌看了看,又看到他身后匆匆跟来的几位少年,便将他们放了进去。
许明昭一路紧赶慢赶终于算是跟上了,这池先生确实是将军中雷厉风行的风格带了出来。
左拐右拐进了府衙,池问沧轻车熟路地穿梭在这洛京府衙,熟悉地似乎就像是他自己家一般。
戚自成还好,他本身就是个闷葫芦,不爱说什么话。只留许明昭和谢蒲面面相觑,但又知道有些事情绝对问不得。
还好贺逸宁及时发现了他俩的异样,在匆忙之中还抽神解释,“这府衙奉朝以来构造大抵相似,想必池先生应是熟悉官制府衙的。”
待到终于快走到正厅,远远地便能看见几人似乎在厅中议事。
池问沧看准了官服,甚至没叫府衙传话,直接就闯了进去,手上举着学院的腰牌,“彰德学院池问沧,求见洛京郡尉。”
原本正与郡尉谈话的范家主范高驰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这位池先生,可有犬子的消息啊?”
贺逸宁一行人这时稍迟一步前来,“见过郡尉,见过范先生。”
范家自古以来便以善于钻研机括闻名,历任范家家主都可被尊称一句先生。
这郡尉本来见到池问沧还轻蔑的冷呵了一声。这池问沧早就不再是什么玄袍军的参军,现如今他已经被削去官职,只得当个教书先生了,到底还在傲什么?
但见池问沧身后来了这么一群人,郡尉定睛一看竟然连贺逸宁也被叫来,便客客气气道,“各位先生学子,暂且上座一叙。”
待众人坐下,郡尉便要招呼衙役前来给他们倒茶,池问沧拒绝的干脆,“不必了,时态紧迫,寻范学子才是正事。”
“多谢池先生,”范高驰一脸感激地看着他,这便开始讲述联系不上范嘉祯的事情。
原来清明那人范嘉祯确实回了家,也随范家众人去祭了祖。直到清明假期将近那日,本来都是要家中的车夫将范嘉祯送去学院。可这次不知怎么的,范嘉祯竟然在半路下了马车,叫车夫小厮们都先回去。
“范学子是否有提到过他要去哪里?”贺逸宁追问道。
“据那车夫说,犬子看前面有个西惠坊市,应该是去物色什么东西了。”范高驰答道。
“敢问郡尉及范家主,可否查过那坊市?”池问沧冷静地问道。
“自然,”范高驰点了点头,“每家商铺都打听过了,只有家五金说犬子曾去过。但是也只是转了转,没说什么,也没买什么。”
池问沧又问道,“现如今府衙派出的人手都在坊市搜查吗?”
郡尉有些不情不愿地答道,“坊市调查毫无进展,已经在彰德周边散开搜寻。”
“池某在此拜别,前去西惠坊市继续调查范学子踪迹。”池问沧当即站了起来,拱手便要道别。
说罢他还不忘对着郡尉补了一句,“郡尉不妨将布置在彰德周边的衙役召回来,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
郡尉当即便要发作,“你……”
却当即被池问沧打断,“郡尉的分析怕是错在,自信地将范学子的目的地定在学院了。”
说罢,不待郡尉反应,便转身扬长而去。
贺逸宁和许明昭等几位学子只得赶忙道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