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县官老爷污了他婆娘的清白……”
听罢,贺逸宁眉头一皱,“竟有此等事端?”
那人见贺逸宁还在思索,依然好心地劝道,“这县官确实做了不少腌臜事,贵人若是被牵连到可就难做了。”
“多谢阁下提醒。”贺逸宁应了下来,回身相与许明昭他们共享消息,却见三人已经走向了他在的方向。
“贺师兄。”许明昭作了个揖,刚刚的事情她已经听了个七七八八,心中也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
“贺师兄!”项子骞似乎终于能找到人说上话,颇有些不吐不快的态度:“这县官居然不派人来迎接,真是不知礼数!”
贺逸宁转头又看到了异常沉默的孟策,孟策立即露出一个狗腿的笑,贺逸宁问道,“傅骅去了何处?”
孟策还是不说话,努力地嗯嗯呀呀打着手势比划。
“你怎么不说话?”贺逸宁很是疑惑。
孟策急着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指了指自己的嘴。“你倒是说话啊!”项子骞急的直催他。
一旁的许明昭倒是看明白了,强忍着笑意说道,“他是说傅骅给他喂了哑药便走了,他也不知道傅骅去了哪里。”
贺逸宁紧蹙眉头:“这个傅骅……先不管他了,我们……”
贺逸宁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一旁的鸣冤鼓响了起来。这鸣冤鼓自古便是用于百姓诉冤之法,凡杀人放火或重大冤案,敲响此鼓官衙门必须立即受理。
只见敲鼓之人衣衫破烂,神态异常,双目赤张,似是经历了巨大的哀痛折磨。
“狗官曾仁!辱我妻女!此仇不报,誓死不休!”
衙门夫役见此情形便想要来捉拿住他,可没想到这崔老二竟然力大无比,甩开衙役,继续疯狂击鼓。
衙役见他如此顽固,三四个人将他直接按到在地,可这崔老二还紧紧握着鼓槌口中咒骂着。
衙役朝着崔老二紧握鼓槌的手腕狠狠地踩了一脚,周围的百姓见状有些骚动,人心惶惶。
“住手!”贺逸宁见状大喝一声,人群纷纷给他让出了一条路,“伸冤之人反被捕,这桐饶城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你又是什么人?!有几个胆子敢在县府衙门放肆?”衙役不屑地打量了贺逸宁一眼,嚣张地说道。
“我乃彰德学院三年生贺逸宁,奉淮阳督邮魏屏之命前来监察桐饶法度!”说罢,贺逸宁拿出朝廷文书展示给那府役。
那衙役虽大字不识几个,但这鲜红的印章倒是看得明明白白,他立马换了副嘴脸,奉承的道,“原来是官大人,小的眼拙,冲撞了大人。”
衙役转头便对着另外几个差役道,“还愣着干嘛!快去请县官大人!”
-------------------------------------
这边,县官老爷还在孟春楼女子的陪笑中喝得醉生梦死。
“大、大人!不好啦!”一个小厮冲了进来,慌张地跪地通传。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县老爷骂了句,转头还在与舞女调笑喝酒。
“大人……上头来人了……”小厮仍然战战兢兢地低着头,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哼,来就来呗,怕他们做什么?”县老爷还是不以为意。
“大人,这次不是魏老爷……而是个叫贺逸宁的……”
“什么?!”县老爷曾仁大惊失色,瘫坐在椅子上,“贺……竟是贺尚书家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