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那少年抬眸,清澈但深邃的眸子让人过目难忘。他微微勾起唇角向她点头示意,“有缘相识,在下陈景遥。”
许明昭也回应道:“在下许明昭,幸会。”
少顷,但凡是从许明昭身旁路过的学子,程笙都能逐个与他们招呼寒暄。其中还有那位许久未见的项子骞,只是他看到许明昭就歪过头假装路过,看来心中对她还是有很多不满。直到一位手持书卷匆匆而来的学子出现,程笙才多与他交谈了几句。
“吕兄不必着急,距这典礼开始还得好一会儿呢。”
“程兄是有所不知,这……”这位吕学子见到一旁的许明昭突然停住了话头。
程笙笑着接话,“吕兄不必拘束,直说便是。”还有意无意地看了许明昭一眼。许明昭意识到她可能要被迫听一些可能不该听到的东西了。
“阮琦失踪了。”
“此话当真?不是阮琦先行去书阁温书去了?”程笙也收敛了笑意,正色起来。
“书阁、学舍、食堂……甚至练武场都找过了,并未见他人影。”吕雍白轻轻拭去了额上的汗珠。
正此时却见玉台之上院长杜饮溪已然走上台前,程笙只得先劝慰:“此事待典礼后再议,我们一起去找他。”这才把吕雍白劝走落座。
杜饮溪一旁恭敬站着的便是昨日刚见过的贺逸宁,他远远地望见了许明昭还温柔地冲她笑了笑。
祭祀官在玉台之上高唱:“吉时到——祭典启——”与此同时刚好远处白宿山上传来钟鸣声,惊起了一众飞鸟。
正当一众学子都安静地聆听祭祀官唱祝祷词之时,身后却传来了喧闹声。众人好奇地回头,发现是一群来晚的学子。他们不仅没有做到守时,而且还当众玩闹喧哗,杜饮溪眯起了眼睛,似乎颇有深意。
为首的学子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大摇大摆地走近玉台前,虚做了个礼,“学子任以琮今日祭典来迟,望院长海涵。”
一旁的学子也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此人竟然嚣张到如此地步?见院长并未回应,任以琮甚至收了礼数,直视杜饮溪,挑衅意味不言而喻。祭祀官拿着读了一半的祝祷词是念也不是、不念也不是。
在双方僵持之时,远远地听到有护院惊慌失措的喊声:“不好啦!不好啦!死人啦!”
只见一名护院踉踉跄跄地跑进祭祀场,跪倒在玉台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好了,杜院长,有学子在临玉池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