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戏(1 / 3)

山猴子走上来,看着小六撒着欢跑远,面上笑着,眼里敛着精光,“梅洵这事,颇有蹊跷。”

水玲珑背着手下楼去,“您说对了,里头自然大有文章。”

“这来路不明的梅洵....若他真非我朝之人,那陈家背地里谋划的事,指不定是什么能捅翻天的大事。”她笑意收敛,眸中沉积着阴郁,“不然陈家做什么非要杀了他。”

“说的是,我使人跟着他呢,不知能不能摸到些有用的东西。”山猴子被阳光晒的眯起眼,好似地里耕种的老农,“还是昭南自在,没这么多是非。”

“对了,昨儿你带回来那个姓徐的,老董给瞧过,说是伤着筋骨了,日后拿兵器怕是有些妨碍。”

水玲珑顿住脚步,“这般严重,人现在何处?”

山猴子见她神色凝重,欲言又止,他也瞧出这姓徐的小子,有两分陈先生的影子,只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呢?

当年陈先生病犯的突然,临去前是遭了大罪的,呕的血能把整床被衾染红。

他又望向水玲珑,那时她不过将将十四岁,瞧着亲爹受尽病痛折磨,平日面上虽不显露,可到底是她心底一块说不得的魔障。

他最后到底没有问出口,转身带着她就往后头徐行川安置的房间去。

两人过去时,正巧董大夫从里头出来。

水玲珑劈头就问,“董叔,他的手可能治的好?”

董观承眼皮也未抬,越过她走出房门,二人忙跟上,他在前头开口,声音与他的人一样严肃,“五分把握能治,却得废不少功夫,需连着施针三月,届时再看。”

闻听此话,水玲珑停下步子,朝董观承抱拳深深一拜,“此番他的伤是替我受过,还得劳烦董叔您多费心。”

董观承侧身瞧她,轻点头,神色仍旧板正,“不必同我说这些,当年你杀许氏子,与你不过举手之劳,与我确是一生业报。”

他言罢不再多说,带着药童往前堂去了。

“老董这脾气呀,也怪不得他。”山猴子神色感慨。

董观承本是累世名医之后,跟着师父打理百年医馆,因医术好,在邻里坊间口碑向来不错,找他看病的人不少。

可后来,城中大户许家在那条街上开了间大医铺,请得名医坐堂,渐渐逼得董家的医馆没了生意。

这还没完,之后隔三差五的,有人上医馆闹事,师父想着惹不起就躲,关了医馆带着妻女与董观承准备搬离此处。

然出城不久,被许家儿郎追上。这才知晓那许家小儿看上了师父的闺女,想逼得他家走投无路将女儿卖与他。

董观承拼死护着师父一家被打得半死,师父与师娘更是当场死在刀下,那小女儿抵死不从撞死在路边。

一夜间,董家便家破人亡。

“老董还是命大,恰巧遇上你出门巡视救下他,若非如此如今只得是白骨一具了。”

水玲珑当时听闻此事,带着两名兄弟连夜摸到许家,将那许家小儿一刀割了喉。

至此董观承留在寨中,只是经此一遭,他常是寡言且脾气古怪,因知晓他经历,少有人在他面前嬉笑。

“你不必太过忧心,老董既说有五分把握,那便是能治。”山猴子往廊柱上一靠,瞧她眉头紧蹙,不由开口宽慰。

水玲珑点头,“我进去瞧瞧他。”

屋内徐行川靠坐在床头,昨晚失血不少,瞧着唇色些许泛白,想来方才那番话,他应当听见了。

他此时仍旧神情冷漠,他道,“无妨,我在京城也不过闲人,便是再拿不得枪...也妨碍不了什么。”

水玲珑站在床前看他,先前就听竹生说他爱枪如命,又哪里是他口中所说的,妨碍不了什么。

她忽然郑重开口,“你放心,来日我定让你上场杀敌,再不受如今的窝囊气,我保证!”

她话语掷地有声,神情中透出坚毅,徐行川看着这双眼睛,鬼使神差生出了相信她的念头。

他忽然笑了,刀锋般冷漠的眸光,如冰雪消融,认真点头,“好。”

水玲珑也笑,“那你要好生听董大夫的嘱托,我一会差人将竹生喊来照看你。”

她就见不得他皱眉的样子,偏要他开怀才好,“日后你就像现下这样,多笑笑才好。”

徐行川有些怔然的望向她,这么许多年,身边人多的是叫他隐忍,教他不忘身上重担,不忘厮杀在北疆寒沙中的徐家军。

无人同他这般说,叫他多笑笑。

他心中有一瞬松快,在这间狭小的房内,当真快慰的笑了,“好,我记下了。”

*

傍晚时分,斜阳如血。

水玲珑坐在窗台前把玩着那张花笺,阿鹿用篦子一点点给她通头发,嘴上抱怨她,“昨儿晚上洗了头发,又没有晾干就睡,仔细年纪大了头疼。”

她被扯的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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