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2 / 2)

两个人。

周大夫轻笑一声,涨红着脸,“我家妻儿还等着我会去,我就想回去报一个平安,然后便回来。你们这都不允许,你这侍卫还将我毒打了一顿。你们瞧,这嘴角的淤青!”

“大姐儿,你手下的人也太不讲规矩了!周大夫是客,你们怎么能如此对待!”严寒艳的眼睛圆咕噜地转动着,察觉情形并没有那么不利,反而被周大夫捉到了错处,于是说话都有底气了。

手中的手帕攥紧又松开。

“周大夫,你别一口一个我沈家仗势欺人的。家中侍卫打伤了你,是我们沈家的不是。可,家母中毒,命在旦夕,你却告知众人,是天命所归,寿数将近。”

“如今家母却被诊断出中毒,你又该当如何解释?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想谋害家母。”沈德清语调和缓平和,冷静得甚至不带一丝怒意。

所有人都被周大夫给带跑偏了,注意力全在沈家囚禁了他。而他们的重点应该在周大夫医术精湛,为何没有检测出沈老太太中毒的事情,反而说是大限将至。

周大夫脸色微僵,怒色都有些发泄不出,舌头如同打结般没了刚才那圆滑劲,“沈将军…此话可不能如此说。人力有限,周某本事也有限。周某一生行医救人,学的都是救人的方法,这害人的肮脏之事,自然是知之甚少。更何况…这种害人的毒药,更是研究甚少。”

周大夫说话处处周全,让人捉不到错处。两人就像打着太极,此事被当做皮球踢来踢去。明明一切真相近在咫尺,却实在让人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周大夫,医毒并不分家,你这话也就只能拿来偏偏外行人罢了。”桑晚端着汤药从屋外走来,苦涩的药味迅速弥漫开来。

“这位姑娘,医毒的确不分家,可是周某对于毒药实在是知之甚少。唉,这也算是周某平生最大的一个遗憾。”

周大夫说着甚至还伤怀自责起来,似乎是非常抱歉没有诊断出沈老太太的病情。

沈念安瞧着这周大夫油腔滑调,完全不似素日老实本分,气愤道:“一会说毒药是肮脏之事,不愿染指,一会又说毒药是你平生最大的遗憾。周大夫,你这般急于脱罪,所说之话不觉得前后矛盾吗?”

忽地,长风匆匆离开,又匆匆回到沈念慈身旁,不知道小声嘀咕着些什么。话毕,沈念慈紧蹙的眉心才松开一点,嘴角终于泛起点点笑意。

事情也因此逐渐有了转机。

沈念慈目光如柱,打量着周大夫,清秀面容坚定从容,给人胜券在握的感觉,“周大夫,你说你急着回去给妻儿报平安。为何我手下的人,说你的妻儿前一段时间便离开了盛京。邻里说她们是回乡下老家去了。”

话毕,沈念慈紧盯着他,察觉他的每一处漏洞。

看似处处密不透风,察觉不到丝毫破绽的话术。却经不起任何推敲,实则漏洞百出。

“哦,我记错了,前一段时间,夫人说他想家中父母,便让他们回去住一段时间。”周大夫慌乱地解释着,面色带着些许无力感。

沈念慈不怒反笑,轻飘飘一句,“那你急忙回去,是想畏罪潜逃吗?”

“沈大姑娘请慎言。”周大夫被人抓住了漏处,如同被人揪住了尾巴,寸步难行,逐渐变得恼羞成怒。

不过他也就慌乱了瞬间,便迅速整理好神色,反向逼问道:“就算如此,你们又有何证据说明是我谋害你家沈老太太,我这些也就算情急之下胡言乱语,神思恍惚而为。无论是谁,抓人办事还得讲究一个证据确凿,你们这信口开河,污蔑他人,眼里可还有王法了!”

严寒艳的心一刻也落不到实处,光滑的绸缎手帕早已被她攥出褶皱。

沈念安将沈念慈拉住,附在她耳旁低声道:“姩姩,直接将这人送往开封府吧。让府衙的人来查,迟早能真相大白的。”

沈念慈摇了摇头,并没有回应沈念安。此事绝不能闹到开封府。他们是怀疑周大夫,可沈念慈却认定是严寒艳所为。

若是闹开了,沈念如和沈念康也就毁了。摊上这么个母亲,他们的后半辈子将永远带着污点。

白纸染墨…

收回思绪,沈念慈轻笑一声,步步逼近,眉目如画,却拥有着王者一般的气势掌握着全局,蔑视地看向周大夫和严寒艳,字字诛心,“周大夫,你怎知我们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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