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一掌,没想到被商宁挡了下来,这才让她昏迷了。
“以凌澈的功夫,黑衣人那一掌应该不严重才对,可他如此虚弱,难道是上次那个情况……”
沈玉竹抬手示意商宁不用再说下去了,他点点头,“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他因为先天体质差,本不适合习武。但因为一些事情被迫修习武功,他的身体承载不住逐渐强盛的内力,所以需要定期服用药物来调理。”
“所以他发作是因为没有好好吃药?”商宁问。
“这次是的,”沈玉竹说,“这家伙说到底年纪不大,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一回家就开始忘乎所以瞎胡闹。”沈玉竹突然像个大家长一样喋喋不休起来,商宁不由挑了挑眉。
“但是……”沈玉竹犹豫了,他看向商宁,不知道是否应该对这个女子和盘托出。
“你不必跟我说。”商宁看出了沈玉竹的顾虑,摆摆手,“像我这样的人,还是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万一像上次那样又被人逮住或者控制住了,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说什么。”
沈玉竹笑了,“总之我们不在的时候,要麻烦你多多照顾他了,我一会儿给你个药方,要是他有事儿给他抓点药吃一吃。这可是阿寻花了很长时间才研制出来的,之前,如果没有血……反正之前要治疗他,可费老大劲儿了。”
还不知道谁照顾谁呢。商宁心里嘀咕着。
晌午时分,房内传来动静,沈玉竹外出买吃的了,商宁听见了,道是夏凌醒了,便站起身推门进去……
“住手!”可惜沈玉竹晚了一步,商宁已经推门进去了,吓得沈玉竹丢下手里的吃食一个飞身冲过去,却立马被一股强烈的内劲弹开狠狠地摔在地上,“啪”房门也被关上了。
商宁望着眼前的人,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被打出去,只看到凌澈那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她,让她无法动弹、无法尖叫,甚至忘记了恐惧,仿佛整个人堕入了无尽的深渊……
“……他们经摔,死不了。”二人对峙良久,凌澈突然开口,“你,我怕摔坏了。”
商宁回过神来,一低头,看到凌澈被绑住的双手被自己掐出了血。虽然他双眼依旧鲜红,但似乎恢复了一些神志。
她伸出手抓住凌澈的胳膊,让他缓缓坐下来,又倒了杯水喂给他。凌澈看着商宁止不住颤抖的手,突然笑了,“你也会怕?”
“闭嘴。”商宁有些恼,她用力打开门,看到灰头土脸的沈玉竹,指了指屋内,“好了。”
沈玉竹赶忙爬起来冲进屋里,商宁则去打水给二人清洗。
“真醒了?”沈玉竹把夏凌前后左右扒拉个遍,惊讶地问,“这次醒这么快!”
夏凌睨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爬起来?”他晃了晃手脚的链子,“解开。”
沈玉竹赶忙解开。
“你真行,出门在外都不忘带这玩意儿。”夏凌看着沈玉竹,“都快赶上江离了。”
“诶别,”沈玉竹止住了他,“我才不要像你们家那位军师呢,你说,好好一个军师在你们夏府,又当爹有当娘,不仅管你,还得管一整个府,我看他年纪轻轻的,头发都没几根了。我才不要沦落到那步田地呢。”
夏凌不好意思地望望天。
“你这手?”沈玉竹抓起夏凌的手,“够狠啊。”
夏凌收回手,轻飘飘地说,“眼前站着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弄死怎么办?”
“终于懂的怜香惜玉了。”沈玉竹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
夏凌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刚准备说什么,就见商宁端着水盆,拿着纱布和伤药走进来,“喏。”她放下东西,走到沈玉竹面前伸出手,“我去买点吃的,刚才的吃的都让你扔了。”沈玉竹无可奈何地掏出钱袋放在她手上,“省着点哈,我出门带的不多!”
商宁掂了掂,转头就离开了。
“这钱可得算在你账上。”沈玉竹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