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身边要把她拉到一旁远离程怀,却见隔空伸过来一根藤鞭,卷住商宁的腰,瞬间就把她扯到了一边。原来是假梅大。
商宁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突然飞了起来,快落地的时候,感觉到一只手把她轻轻托了一下,自己才没有重重地摔到地上,只可惜没站稳,“咣当”一下撞在了墙上。
“哎哟!”她叫了一句,扶着墙站稳身子,皱着脸揉了揉胳膊。假梅大有些嫌弃,都扶她一把了怎么还站不稳,却看见商宁眯着眼嘟着嘴瞧着他,竟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燕若回跑回来,看着商宁的模样一边心疼地帮她揉胳膊,一边不满地等着假梅大,帮人帮到底,人家一个姑娘,就不能怜香惜玉,怎么就不好好地接着呢?
另一边,程怀像是魔怔了一样,点穴似乎对他起不了什么作用,他不停地在三人的束缚下挣扎着。因为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镖局的当家人之一,他们也不好真的下狠手伤了他。
四个人就这样僵持不下的时候,只见一条藤鞭飞过来,将程怀紧紧绑住。这藤鞭看似平平无奇,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论程怀怎样挣扎,始终挣脱不开。
见此,另外三人也松了口气,商宁看着这一幕,不由地走了过去,举高灯笼仔细瞧着程怀的脸。只见他双眼泛着血丝,喘着粗气,商宁拿手在他眼前晃晃,他并没有反应,只是本能地挣扎着……
“唔……”她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转过头朝梅初白说,“诶,借你的内力用一下?”
梅初白想了想点点头,就势朝商宁伸手……
“不用。”商宁拨开他的手,凑到他耳边嘀咕了两句。只见梅初白皱了皱眉,不确定地看着商宁。商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点点头。梅初白将信将疑,但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若是就这样将人带回去,惊动了镖局的人,到时候虽然有方诸可以作证,但难免还是会惹人怀疑,又泼一倒脏水在他身上,他自己倒不要紧,但不应该连累在场的其他人。
于是他让众人退开避免被波及到,然后将双手举到程怀面前……
“啪、啪、啪。”他运了运功,在程怀面前拍了三掌,离他最近的梅小妹被这带着内力的声波震到,难受地捂住耳朵蹲在地上,直到一边的方诸在她双耳旁拍了一下,她才觉得好了一些。另一个被波及的是商宁,尽管已经躲得很远了,但这冰窖就这么大,她又不会武功,于是被那强劲的内力给震伤,吐了口血。
燕若回扶着她,却束手无策。他武功不济,保护自己都还是勉勉强强,更别说帮商宁了。短短几天,这帮人已经伤了小商两次。他看向梅初白,眼中透着愤怒。
“没事的。”只听耳边传来商宁有些虚弱的声音,“这是我要他做的,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么不中用,这冰窖都没事儿,自己却吐了血,早知道就躲到外面去了。”
梅初白已经将内力控制到最合适的强度,他既责怪又心疼地看了一眼硬要凑近来的妹妹,又带歉意地朝商宁点了点头,随后开始查看程怀的状况。
程怀功夫虽然不错,但由于进入癫狂状态并不受控,被梅初白这么一击整个人也如商宁一般吐了血,随后呆呆地坐在地上。
“你不会把他拍傻了吧?”恢复过来的梅小妹又凑到哥哥身边,一起蹲着看着地上的程怀。梅初白眉头紧锁,他也不确定自己的内力是不是真的控制到位了,他转头看了看商宁,离那么远的不会功夫的都伤得吐了血,这个……万一真傻了……
“我看看。”方诸走过来,搭上程怀的脉。方诸博学,对各种知识均有涉猎,医术虽不是精通,但也有所小成。
他把了会儿脉,又翻看了一下程怀的眼睛,折腾了一会儿,摇摇头。梅小妹见此紧张地抓住方诸,“二哥,难道……”
“没事。”方诸说,“梅兄内力控制的很好,而且并未直接接触他,再加上程兄原本身体强健,所以应该没有大碍。至于这呆呆傻傻的……”方诸想了想,想方才对梅小妹那样,朝着程怀的双耳拍了拍,又把他的嘴巴扒开活动了一下。然后在程怀耳边不停地叫着,“程怀兄,听得到吗?程怀兄,听得到吗?”
过了一会儿,就见程怀眼神逐渐清明起来,他向四周看了看,“这是,怎么了?”
见程怀清醒过来了,正在给商宁输内力疗伤的假梅大一伸手,收回了绑在程怀身上的藤鞭。方诸又给程怀把了把脉,点点头,“回去调养调养,应该不会有大碍。”随后又转头对商宁道,“商姑娘,如何?”
商宁点头道,“我答应这两朵梅花帮忙洗脱罪名,现在在场众人都已知白玉梅花并非真凶,目的也就达到了。”
于是方诸和梅小妹扶着程怀,燕若回扶着商宁朝镖局走去。真假梅大远远跟着,直到看着众人平安回到镖局后,便离开了。
“跟你进去的那个才是梅大吧?那跟梅小妹站在一起的是?”回去的路上,燕若回问。毕竟也在江湖混迹了一段时间,看方才制服程怀的那手功夫和商宁的态度,他便也知晓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