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清希一觉醒来总感觉哪里不对,可是让她自己说又说不出来。
她在被窝里头坐了好一会儿的同时人也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直到障子门外的走廊上响起有人走动的声音她才仿佛像是屁股被点火一般的跳了起来。
这个过程由于脚步不稳,她整个人又重新跌了回去。
“阿希?是出了什么事情吗?”障子门外,正准备往自己的屋子走的悲鸣屿行冥停下脚步,在久等不到屋子里头女孩的回应,他有些担心的提醒道:“我进来了。”
障子门被打开,下一刻屋外头寒风冷气与阳光一起涌进女孩的屋中。
听着屋中的呼吸声,悲鸣屿行冥走到女孩的声边蹲下,他问:“怎么了?”
跌坐在背窝里,清希蓝色的瞳孔里头雾朦朦的不多时就聚集起了大量的水气,她两只手捧着腮帮子,抽着气酸着鼻子含糊道:“咬,咬到舌头了,呜——好疼。”
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从而一颗心都紧张起来的悲鸣屿行冥沉默了一下,就在空气凝固起来时,他问:“你,”卡一下,“刚刚在做什么?”
“我,”还捧着自己的脸等着那股痛意过去的清希才含糊蹦出一个字整个人又变的亢奋了起来,她抬头,死死地盯着悲鸣屿行冥的脸,嗯,他的身体看。
女孩的视线太过灼热的同时还带着一股想要看穿一切的欲望,要不是确定阿希是一个好孩子,悲鸣屿行冥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做些什么事情出来。
“悲鸣屿先生。”清希像是确定了什么一般,她激动的整个人往高大青年的怀里扑去,“我的眼睛好。
不,应该说,我已经将灵力和透析之眼这两者平衡下来了。
以后我不会再出现一对着人看就把人全身上下都看遍的事情发生了。”
悲鸣屿行冥稳住怀里头抱着自己的脖子又跳又叫的小姑娘,这个时候,他也明白了刚刚她落在自己身上的那种视线是什么情况了。
原来,她这是在拿自己实验呢。
不过——
悲鸣屿行冥拍拍她的背,让她先冷静一下的同时,又把只穿着单薄里衣的她塞进了被窝里头,轻轻拍着她的头教育道:“阿希,刚才那种把人全身看遍的话以后不要在说了。那样很失礼。”
亢奋过后又想起嘴巴疼的清希捧着脸哼哼唧唧呜呜嗯嗯地点着头。
教育过小姑娘后,悲鸣屿行冥站起身,“舌头应该是被咬出血了吧,我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了,这样的话,今天阿希你的早餐就吃粥吧,我给你去煮一些。”
“这样悲鸣屿先生你都能闻的出来吗?”清希砸嘴问,见他就要把障子门关上离开,她赶紧出声,“悲鸣屿先生巡逻辛苦,你去休息吧,早餐我自己可以去做,再不来,鹤丸也可以。”
说着她又要从被窝里头爬出来,“我和鹤丸现在可是处在白吃白喝咸鱼状态当中,家里头的事情怎么还好意思让你一个每天辛苦工作的人回来还要做?”
障子门外,悲鸣屿行冥准备拉上障子门的手顿了顿,“阿希,虽然知道你曾经的年纪比我们大,可是你现在是小孩子,小孩子的话,是被允许依靠大人的……我在这里,鹤丸也在这里,不要把你觉得自己可以的事情就统统揽到自己的身上,我们是家人不是吗?偷懒一下,依靠一下,耍赖一下,甚至在范围内的心机一下,坏一下,那都是……被允许的。
最后,你也可以像阳太他们叫我老师又或者直接叫我名字也是可以的,相识这么久,“先生”这个词,是不是太过距离感了呢?”
从来都没有在别人的嘴巴里头听到对自己说的这种话的清希一时脸上表情有一点呆,她讷讷两声,半晌她对着还站在门口仿佛在等什么的高大青年轻声道:“哥……行冥?”
最终也没好意思把“哥哥”这个词叫出来的清希叫了对方的名字。
对于小姑娘没叫哥哥心里头还有点小失落的悲鸣屿行冥嘴角难得微微勾起,低成的嗓音低低的嗯了一声过后他将障子门拉上。
浅浅的身影落在障子门上,随着脚步的走动,身影消失不见。
刷拉——
厚实的被子蒙头,清希整个人趴在褥子上面一动不动。
不对劲,太不对劲。
今天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日子吧,为什么悲鸣屿先生,啊,不对,是行冥会突然对着自己来了一个真心大剖白?
自己在这个世界留下的名为【线】的羁绊太多了,以后,以后要是舍不得离开了怎么办?
不过,留在这里应该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毕竟,自己已经回不到自己原本的世界了不是吗?
那……要不,自己就留下来?
不,不对,即使准备在这个时代留下来她也还不能松懈,在安顿下来之前,她的前面还有一座名为鬼舞辻无惨的大山堵在那里呢。
她和他没仇,可架不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