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暂时的失明令原田新之助看周围景物都变的不适应起来。尤其是在做那些细微的事情上时,眼睛和手完全不能协调过来,所以清希就会看到他每次用勺子舀粥吃的时候身体都会稍微僵硬一下。
暂时手头没有什么事情的清希就在考虑着是去外面看看次郎这个点有没有过来还是留在这边等在原田新之助吃完早餐她好将空碗收走时,对方到是先开口了。
“这一次,我遇到的那只鬼,她拥有着可以让人回到过去的能力。
准确的来说,那应该是梦境。
挖掘出一个人内心最遗憾的事情,然后将人的精神拉入进去,让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那种失去、遗憾、悲伤的事情。”原田新之助伸出自己的右手,右眼眸色暗沉道。
“给了人一种“已经知道身边的人即将发生什么事情,所以现在的我一定可以阻止悲剧的发生”这种希望,但却又会在最后一刻又将这希望打碎,将最真实的,血淋淋的结果摆在你的眼前……一次又一次的不停重复,这到底是怎么样的绝望啊。”
他侧头看向清希:“我好像没有和阿希说过吧,我曾经有一个孩子,是和阿希一样的女孩子,被鬼吃掉的时候就和现在的阿希差不多大,如果能活到现在的话,应该是一名大姑娘了呢。”
“爸爸。”
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但是却是将病床上心情沉重的这个男人给吓的懵逼了。
“欸?欸!!!”完全忘记语气是个什么东西的男人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一些含含糊糊的气音。
反到是丢下这么一个炸弹的清希却能面色不改的站在原地。
“美的你呢。”软软糯糯的声音没有了,清希郑重道:“原田先生,借人怀念是被允许的,可是如果是想要找替身的话,那我想,你的女儿可是会哭泣的。”
“啊,不是,那个,其实阿希你和我家小樱子长的一点都不像。”原田新之助反应过来,他语无伦次,结结巴巴的解释。
他家小樱子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说话语气软软,哪怕是生气,整个人看起来也跟个小小面团似的,哪里就像阿希这样,好说话时是真的好说话,可是生起气来,那也是女孩子当中的战斗机啊!
老父亲眼里的女儿.jpg
清希也是松了一口气,只不过还不等她说什么,旁边一道年轻的带着些生硬的声音响起,“你和我姐姐很像。”
清希喉头一赌,她转头,她到要看看谁在这种时候拆她的台。
面对上隔壁病床上富冈义勇的脸清希竟然也不感到意外,但是,看到他的脸,她的膝盖却幻痛了起来。
之前那一跪,可是让她的膝盖到现在还青着呢。
“富冈先生,我的年纪比你小。”最后一个字被她加了重音,以期望对方可以认清现实一点。
最后,她要再次申明一次,这不是什么认亲大会,哪怕就是抽血去做亲子鉴定,那也绝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这只是一场让两个长的相似的人被另一个人遇到的巧合。
富冈义勇点头,“我知道。”
这个时候,意外的富冈义勇脑内的思维模式和原田新之助重合了。
他的姐姐,哪怕是生气,哪怕是对着自己说教的时候也不会那样的凶——残。
如果清希知道眼前这两个病号区别她与他们各自的亲人是在于她的温柔程度这种奇奇怪怪的角度的话,她可能会撸起袖子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凶”吧。
忽的,一阵鸟类拍打翅膀的声音自窗外响起吸引住的病房内三人的视线。
“那个……是,鎹鸦?”
看着就落在窗户外的绣球花丛间的那一大坨的黑,原田新之助用着不太确定的语气问着身边的两人。
与他一同感到震惊的还有富冈义勇,他的想法比对方来的更朴实。
富冈义勇:“羽毛是黑色的大鹅?”
“是次郎。”清希走到窗户旁,手动将窗户打开,下一刻一只体形巨大的鎹鸦展开它那明蒲扇般的翅膀飞到了窗台上。
“可能是二次发育,所以就长的这么大了。”她给二人解释。
“二,二次发育?”不太能理解清希话中意思的原田新之助如同一只鹦鹉跟着她学舌。
“你就当一个人在长到二十岁的时候身高不会再长了,可是突然的某一天,他的身体又能长高了的意思吧。”清希用着他们能听懂的话,给他们举了一个简单的例子。
“原来如此。”原田新之助一脸的恍然。
了解情况之后的他,再看窗台上那只大到不可思议时的鎹鸦时完好的右眼之中透露出了探究的神色。
“可是,即便是二,二次发育,它是不是也长的太大了?”他道。“会不会也像鹅那样明明有翅膀,但是因为身体太重从此再也飞不起来?又或者它现在只能短距离的飞行?”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