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哎呦，那味道……”
她皱了皱鼻子，做出一个难以忍受的样子。
明徽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小姑娘正是爱美的年纪，可听不得这话！
她认真反驳：“我这么好看，出的汗也是香香的！”
半夏敷衍的模样很明显，“是啊是啊。”
明徽又躺了下去，犹豫着在床上翻了几个身，偷偷问799：“九九，真的会很臭吗？”
799一本正经，“也不一定会变臭，可能是变酸，就和你平常喝的药一个味道。”
话还未落音，明徽已经挣扎着再次从床上坐起，斩钉截铁：“我要洗澡！”
想了想，又郑重补充道：“要加很多花瓣那种！”
她出汗也很香的，只是加了花瓣会更香！
才不是怕变臭！
当天晚上，侍女们向元珂细细回禀了今天的事。
虽然小姐在院子里累出了一身汗，回来后没着凉，没发热，看着一切都好，但侍女们还是不敢轻忽。
元珂摸了摸明徽额头的温度，放下心来，调整姿势，让女儿在怀里躺的更舒服一些。
“娘带了你最喜欢的冰糖蜜饯，以后念念吃药的时候就不苦了。”
明徽抬起苍白的小脸，细声细气道：“娘亲，念念不怕苦。”
哪有小孩子不怕苦的，元珂心中一痛，笑着低头亲了一下她软乎乎的脸颊，“念念真厉害！”
明徽弯了弯眼，抱住娘亲的脖子，一点也不谦虚，“那当然！”
元珂笑笑，问她：“今天怎么想起来出去玩？”
明徽皱眉，“屋子里好闷……”
这倒是真话，明徽常年喝药，即便屋子里时常熏香通风，可顾忌着多病的小主人，窗户开的时候也不多。
再怎么折腾，进屋还是能闻到淡淡的，酸苦的药味。
天长日久的，这苦涩的药味也盛满了元珂的心，她揉了揉明徽软乎乎的头发，“多出去走走也好，念念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等念念好起来了，娘亲就带你去更远，更多的地方……”
“真的吗？”明徽揉揉眼睛，软软地打了个哈欠！
她可想出去玩了，但是她只能走三圈，啊，明天要走三圈半了……
怀里的女儿露出一个小发旋，小小的脑袋一点一点。
元珂摸了摸女儿稚嫩的，微凉的面颊，轻声哼起不知名的童谣。
歌声轻柔舒缓，像是一艘窄窄的小船，明徽躺在船上，随着温柔的海浪起伏，任由睡意包裹住了她。
——
许是昨晚睡的太好，第二天早上被799叫醒时，明徽还有些迷糊。
她呆呆地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翻个身正要继续睡，799为她特别下载的铃声已经响起。
这声音穿云裂石，极具穿透力，还是从脑袋里钻出来的。
明徽当时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还记得你昨天答应的事吗？要早起早睡！”799义正言辞，他可是算好了，正好让明徽睡足十一小时，中午再睡俩小时，这可是最适合人类幼崽的睡眠方式。
明徽却不太领情，她向来都是睡到自然醒，有时候玩布娃娃玩困了，倒头就睡，到日头昏沉才醒也是常有的事。
身边的人从来都是怕她没休息好，没休息够的。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大早上把她叫醒，不准她睡觉的！
小姑娘生平第一次发起床气，“为什么治病要这么累呀？故事里的神仙救人都是拿根树枝点一点，说几句话就把人治好了的！”
尽管799强调了好几次自己来自高位面时空，但明徽总是固执地把它归类于自己熟悉的神仙鬼怪之流。
799叹气：“这世上哪有不劳而获，一蹴而就的事？那些遇到神仙一夜暴富，骤然获利的故事，都是写出来满足人意淫的。”
明徽困惑地皱起眉头，这些话对她来说很难理解，一蹴而就是什么意思？意淫又是什么意思？
见她不明白，799又换了个通俗易懂的说法，“你看，就像你二哥，他读书是为了考科举对吗？”
说到这个明徽可不困了，骄傲地挺起胸膛，自信满满：“我二哥将来是要当状元的！”
“……是是是。”799哭笑不得，“你看，要是神仙管用，随便就能满足人的心愿，那你二哥为什么要起早贪黑读书呢？不应该天天去庙里上香吗？”
明徽哑口无言，起床气泄了个干净，“对哦……可是我好累……”
能听得进去劝就好，799循循善诱，“这世上的事，从来都是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你不愿意努力，又怎么能奢求回报呢？”
努力，这个词离明徽太远了。
她自小身体差，家里向来疼爱怜惜她，父母对她更是予取予求。
生活中，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