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见脸又黑了下去，似乎很是不满我如此破坏气氛，我赶紧打岔，“好啦，出来玩就开心一些嘛。”
他叹了口气，“算了，你现在是大忙人，难得和你出来一次。”
“哪有。”我反驳道。
他的神情有些落寞，我想许是因为最近我一直在与凌云一起行动，冷落他了，不免心里有些愧疚。
路过酒馆的时候他问我：“喝一杯吗？”
我被他这副神态弄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就与他一同喝了几杯。
喝得头脑有些发热时，想起青橙与我说的，眼下重点是我对谁有心意。
可眼下，我并不知道我对谁更有心意。
与霍天相依为命那么些年，我没想过没有他的日子。
但两人对彼此都颇有意见，这也是我总是对我们之间关系避而不谈的原因。
喝得微醺之后霍天送我回去，凌云十分谨慎，我的内院只有只有信得过的人才能入。也正因如此，我们俩才能这么放心地在门口台阶上坐着看星星。
“阿颜，你知道上次你将刀插进祭祀心脏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他忽然这么开口问我。
“什么？”
“赶快结束这一切，把该算的清算，把仇报完，我们就能离开这了。”
我皱着眉，抬眼看向他，他看出我眼里有些迟疑。
“这不是我们一开始就默认的吗？还是，你为了他想留下？”霍天表情很是受伤，我收回目光，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们两个没有再说话，彼此安静得让我有些不舒服，他幽幽开口，“阿颜，你喜欢他？或者你知道什么是喜欢？”
“我......”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开心吗？”
“开心的，只是......”
“他是一城之主，你留在他身边，真的会开心吗？阿颜，我们也算一起长大，我们对彼此足够了解，如若我不在你身边，你真的能无所谓吗？待新月教一事解决，我们就离开好嘛？”
他这句话一出，立刻让我陷入沉思，离开霍天，我真的会开心吗？
如果霍天走了，我会很不舍很难过，这样的话，我对凌云的情感，真的是喜欢吗？
还没等我回答，他便将我拉入他的怀中，“可是阿颜，如若你不在我身边，我是真的受不了，我眼下也只有你了。”
此话一出，我便再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语了，似乎说什么都是残忍，似乎说什么都是背弃了我们一直以来的默契。
可是......
“她不会和你离开的。”凌云冰冷的声音传来，我愣住，从霍天的怀抱中离开。
霍天的脸色迅速变得充满敌意，“我与阿颜的事，似乎轮不到城主大人管。”
凌云丝毫不退让，“他眼下是我的夫人，自然轮得到我管。”
霍天冷笑一声，“你与阿颜，怕是都没有我与她亲密，这也好意思称夫妻吗？”
凌云面色凝重，青筋暴起，对霍天忽然涌现杀意，霍天丝毫不怯地看着他。
我怕两人在院子里打起来，赶紧喊停，“你们俩要是在我的院子里打起来的话，就都和我绝交算了吧。”
被这两人搅得心烦意乱，实在没有耐心再调解，只能直接威胁了。
两人又僵持了一会，瞧见我的脸色真的不好之后，便放弃了。
“我先走了，阿颜，你好好休息。”说完，便踏着轻功飞走了。
凌云则停在原地，我看向他，他才开口，“你喜欢他吗？”
“我......”
“你之前说你对他并无男女之情，可今晚你迟疑了。”
我脑子更乱了，他却突然走过来抱住我，“向颜，这两个拥抱给你的感觉一样吗？我之前想着，你是我的夫人，我总有机会与你慢慢来，但我表现的如此明显，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对你有意。可你每日如此忙碌与铲除新月教的事，是为了趁早与霍天离开吗？”
我摇摇头，“不是的，与霍天没关系，只是我与新月教的仇，太重了。”
凌云和霍天的拥抱，对我来说，并不一样，我心里忽然清明了许多。
他却忽然啄了一下我的唇，我吃惊地看着他，都忘了该作何反应。
“与霍天给你的感觉一样吗？”
我更震惊了，“你疯了凌远？！霍天根本没亲过我好吗？！”我连忙推开他，十分慌乱地往后退，明显感受到自己脸都不知道红成什么样了。
他也有些愣住了，“我是刚刚听他说你们比我亲密，我......”他忽然笑了起来，“那看样子是我赢了。”
我瞪他：“你亲我就是为了赢？”
凌云心情好了起来，“不是，是为了亲你。”
我羞得立刻将耳朵堵住，“不准说了！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