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林远:“你的老情人本事不小啊。”
林远镇定的脸有些崩,“你的老情人,”怼了荔枝一句就开始岔开话题,“我近日找理由带着人查封了几个赌坊,背后都是李家。京城的赌坊油水大得难以想象,李家元气耗损不少。”
我竖起大拇指,“林大人也好厉害!”
他笑着侧目看我,用手摇了摇我的大拇指。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散步消食,走到江边,订了艘大船看夜景,我们四人并列坐在船边。
荔枝拍着肚子说道,“今年劳累不少,冬天我要去沐城休假。”
秦宴:“我也去。”
荔枝:“怎么我走哪你跟哪?”
秦宴:“这不是觉得荔枝大人很有品味,你去的地方自然是不错的。”
荔枝一听,眉间舒展开来,“那倒是。”
她继续叽叽喳喳说起来自己今年冬天的计划,要吃什么要玩什么,秦宴难得在一旁耐心地听她说着自己的计划,带着温柔的笑意,时不时提出一些建议。
我看着眼前和谐的景象,心下有些感慨,看向林远,“你想去吗?”
林远弯起嘴角,“你想去我就想去。”
“那我们今年就还去沐城过冬吧。”我这么提议。
“好啊!”荔枝激动起来,“就还像去年冬天那样,租个宅子。下雪的时候我们披着厚厚的披风去外面赏雪景,回到屋子里抖抖披风,屋里都是木炭的温暖和茶的香气。看书的看书,玩棋子的玩棋子,哦对了我今年还要在屋里烤红薯!”
“好。”秦宴这么回道。
“我还要烤鸡!”
“有点过分了。”林远这么提醒。
去年冬天,我们四个到了沐城去过冬,大雪纷扬而落,我们在屋子里烤着火煮着茶。
想看落雪时便四个人都裹紧披风,然后再将窗户打开,挤在那个窗户窥探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时光就可以这么一直悠远宁静。
今日玩得有些晚,街上路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热闹后的安静给人更加寂寥的感觉。
林远将我送回宫时,走在路上他问道:“当年我刚入京的时候,是被人如何对待的,想必殿下也知道。或许是因为李舒寒是旁支庶出,李家这个大家族也是情形复杂得很,因而她比较能感同身受吧,当年在京内,她是少数对我和颜悦色的,所以我和她关系还算不错。”
我点点头,“我知道啊,我没说什么啊。”当年李舒寒不只是感同身受才对林远好,而是她当年就对林远怀有心思。
李舒寒比起林远还大一岁,少女情思动得早,虽然她看不上林远的出身,但她又相信林远日后定能成事,因而放任自己的情感。
虽然李舒寒算不上出身高贵,但她心计颇深,且野心极大。
当时李家最出名的是李大小姐李千喻,但我一直觉得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极擅长伪装自己,且心狠程度比起李千喻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当年暗杀李千喻能够一举成功,也是有她暗中出卖的信息。李千喻的死虽然对于整个李家来说是重创,但是对于她来说,再好不过,她的目标,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李家的掌权者。
如今她在李家地位也已经非同小可,只是行事极为谨慎,我的计划和她少有碰上。
林远:“殿下不生气吗?”
我更是摇头否定道:“不生气啊。”
林远沉默了一会,面色有些冷了下去,“殿下......不在乎吗?”
原来他是在计较这个,我笑了起来,“我不是不在乎,只是......林远,很多时候,你都让我确定,你很爱我。所以不管是李舒寒王舒寒陈舒寒,我都不怕。”
在我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无论是随时注意我的举止神情,走到哪看到什么都会想着我会喜欢,还是不管刀山火海,只要我一声令下,他都能不顾一切为我去做。
然后不顾一身的血和伤,回来向我证明,只要我想做的,他一定替我达成。
这个男人总是能让我在回想起他的每一刻,都确定他很爱我。
听到我的回答,他的脸又有笑意浮起,他的目光如此深情,我从他瞳孔里看到自己,我很喜欢他的笑,尤其是每次看见我就会浮现的那股,特别的笑。
还很喜欢他的吻,我轻轻踮起脚尖亲吻他,他搂住我的腰,用力加深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