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裘灵鼠天下只有两只,一只当年被老鬼王送给了朝兰族,另一只则是被引魂偷走。
洛拂笙从没见过天下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居然还来跟她抢金裘灵鼠。
玄遥神色一僵,满眼尴尬之色爬上了脸颊,但他也没觉得自己哪里脸大,还正而八经道,“我现在确实需要金裘灵鼠,倘若它现在在鬼门,我也一样会去鬼门求取。”
“是偷取吧?”洛拂笙哼笑到双肩颤抖。
玄遥脸色一青,紧紧地抿上了唇。
这是他一辈子的黑历史。
洛拂笙转开眼,只是通知他一声,“我也是来向族长要金裘灵鼠的,所以,”快速一瞅玄遥,她可气地笑道,“你来晚了。”
方华一直听他们在斗嘴,虽然针锋相对,看似在争抢宝物,但听着听着又觉得有那么一点甜蜜感。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吃狗粮。
方华笑道,“不如这样,两位先商量一下金裘灵鼠到底给谁?我也命人去寻。”
从方华的房里出来,洛拂笙怕玄遥打死不相让,她睨着玄遥警告道,“金裘灵鼠本来就是鬼门的东西,玄遥尊应该大度一点。”
玄遥眸光淡淡地盯着她,声音却字字深刻,“你要金裘灵鼠是给楚令?”
“嗯。”洛拂笙挑了挑眼角。
玄遥的眼角却渐渐落平,看着她的目光透露着失望。她转开眼,不知道又哪里惹到这位天尊不高兴。
再一想,他爱高兴不高兴,也不管她什么。
洛拂笙径自转身后,她感觉玄遥的脚步跟了上来,不待她反应过来,玄遥的双臂已经环上了她的身体。
洛拂笙身体僵住。
朝兰族的夜是潮湿而寒冷的,但花香浓郁,裹挟着水润的香气格外诱人。
玄遥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上,淡浅的呼吸流过她的肌肤,和他的怀抱一样烫人。
洛拂笙没有反抗,可能是因为玄遥的怀抱一点都不具有威胁性,反而让她觉得舒服而温暖。
体内的忘川水也是奇特,她暴躁易怒时它出现帮她浇灭□□,可当她心情平静时,忘川水则蜷缩在她心里的一个角落,懒懒地不愿出现。
玄遥抱住她,双手又紧了紧,声音蜷缩而带着饱满的情.欲,在漆黑的夜里有如耳鬓厮磨般缠绵。他说,“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是啊。
一百年的沧桑,一百年的跌拖,他还能站在这里跟她说出这句话,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们还能再见到披此,还能这样相拥,玄遥觉得一切都是值得。
伶牙俐齿洛拂笙,此时竟然讲不出一句话。
她想他吗?
她只知道,从进入鬼门道那一刻她就告诉自己,她不能再想玄遥了。
有如在自己的心底筑起了一道屏障,将这个名字彻底隔绝。
可鬼门道的日日夜夜,她看尽凡人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曾有那么一刻她也曾想起他。
如果他们都是凡人,从这里走过,下一世还会不会再相遇。
作为小遥,她可能会无所顾及地跟着玄遥,可作为洛拂笙她却不能。
其实她和玄遥是一样的,他们都有对自己种族的感情,都瑾守着自己的责任和道义。在只有在这样的基础上,他们才能相望彼此。
她不恨不怨也不怪,百年前与玄遥的那场对恃,洛拂笙甚至还在庆幸,她爱上了一个有担当有作为的男子,而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私情而抛弃道义的无情人。
放弃,或许是给自己和玄遥一个更好的担当。
想了一会儿,洛拂笙听见身后有脚不声传来。
她和玄遥同时转头,看到玄殊神色慌张地敲响了方华的房门。
他们对视一眼,可能都觉得玄殊的举止有些奇怪,双双一转,闪到了树后。
他们刚躲起来,方华便打开了房门,在看到玄殊时眼中也有些慌乱。
玄殊进去后方华紧紧地关上了大门。
洛拂笙和玄遥从树上走了出来,她看着方华房内的两个相对而立的身影,转头问向玄遥,“玄殊为何一直女扮男装?”
玄遥一直蹙眉,想了想道,“我知道她是女子时,她已经来到元隐宗三百年了,玄殊求我不要将此事告诉别人,更不好跟师傅提起。”
“那玄殊是来历呢?她从哪里来,家世背景如何?”洛拂笙倒不是刻意追究玄殊的来历,只是楚令似乎对她很感兴趣,她是为了楚令着想。
玄遥叹了口气,“玄殊入门时,我正在闭关,后来听说她是师傅外出时带回来的弟子,我不便深问。再者玄殊一心修炼,为元隐宗可谓是鞠躬尽瘁,我也没有怀疑过她......”
他话没说完,洛拂笙打了个响指,成竹在胸道,“我知道了。”
“嗯?”玄遥奇怪,“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