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拂笙一头雾水。
月宛不是说只有元隐宗的几个人吗?
地点还是在她的房里。
怎么变成了酒席?
她来不及多问,就被华梵拉着跑向了大殿。
夜晚风吹草动,下了一场雨后,天气似乎像大哭了一场,终于把憋了许久的不快发泄出来。
虽然白天还是有些热气,但到了晚上,湖风一吹,真是舒爽怡人。
洛拂笙到大殿时,其他人也都到了。
大殿上首座是主家华丰年,稍微侧首便是玄遥尊。
她不知道这是演的哪出戏,但看大家的神情也知道,似乎都是各怀心事。
雪衣仙尊脸色阴霾,笑容虽然还挂在嘴角,还十分僵硬,好像铁打的花瓣。桃目撩动间,却是看向了她。
洛拂笙在触碰到他的眸光时下意识地转开了眸。
她一双高隆的狐狸眼,这一动作还是十分明显,不及小鼻子小眼的人,动一下好像没动。
她一只手垂在身侧,低眉不顺目的样子让玄遥尊十分窝火。
因为华梵还拉着她的手,而她似乎也不打算放开。
月宛本来说是家宴,结果消息不径而走,华丰年得到月宛仙子的生辰,自然是想铺张一下。
尽管月宛已经再三强调,只想办个家宴,可华丰年依旧摆下了这个宴席。
他这会儿唯一那点零星火光也被烧熄了。
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月宛不自在道,“小遥来了,快坐吧。”
她看了眼玄遥尊,神情愧疚而又带着淡淡的哀伤。
华贵少女轻轻叹了口气。
玄遥尊知她无心,便安慰道,“既是生辰,就不要唉声叹气了,我记得师叔今年已经一千一百零八岁了。”
月宛垂眸笑了笑,“是,我都一千多岁了,真是老了。”
玄琰斜着身子,嘴巴甜道,“师叔哪里老,你的样子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女,比我还年轻。”
月宛微嗔地笑道,“就属玄琰仙尊嘴甜。”
玄殊性子直,他直接拿起了酒杯,“那就祝师叔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玄殊一讲完,华丰年自然也举起了酒杯,“其实应该办一个更丰盛一点酒席,只是最近滇池不太平,华氏也不安宁,还是局促了一些。”
月宛略有自责道,“倒是我不懂事了,这个节骨眼上还提什么生辰。”
她余光看了眼玄遥尊,略略叹息摇头。
她目光一转,朝洛拂笙朝手道,“小遥,你坐到我旁边来吧,就我们两个女孩子,坐一起还好说说话。”
洛拂笙差点被一口酒呛死。
只瞄了一眼旁边紧挨着的玄遥尊,马上摆手,“不用了,我坐这里挺好。”
人家两个人挨着坐,她去干么,坐冷板凳吗?
月宛为难地站起身,想过去拉她。
身边玄遥尊声冷道,“师叔请坐,不必理会不重要的人。”
洛拂笙一愣,挺直的背脊慢慢缩驼回去。
玄遥尊此时的气息已经冷到了冰点。
大殿里说不上杯觥交错,但大家忙碌了这段时间,坐在一起还是喝点酒舒活一下身心还是愉悦的。
周围的烛光平静。
但洛拂笙心里有种说不种的紧张感,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她转头看了眼华梵的座位。
他不知去了哪里。
前面,众人又开始谈论起蓝狐之事。
玄琰看了眼华丰年,正好想趁此机会试探一下,便道,“要说起蓝狐,它曾是九尾狐的后人,几亿年前,九尾妖狐为祸天下,不知迷惑了多少人的心,听说它们有一门独家秘术,好像叫迷仙引,中了此术者,性格大变,不知不觉中就被控制。”
停顿了一下,他才摸着下巴道,“我在想,华氏弟子失踪之事,是否与迷仙引有关?”
华丰年大惊,身体向前一倾,“玄琰仙尊如此一说,我倒是想起,几月前,华氏的确有几个弟子私相授受,被我教育了一番,也都收敛了。”
玄琰身体向椅背上一靠,悠哉悠哉地眯笑道,“看来华宗主对迷仙引十分了解,知道此术必须通过双修之法才能打入人的体内。”
玄殊微微恍神,因为此事他也不知道。
玄琰是如何知道的。
华丰年更为惊讶,“我只知这术乃是淫邪之术,原来是要通过双修大法打入人的体内,果然阴毒。”
玄琰撇了下唇,倒是越来越迷糊了。
若不是这个华丰年太过沉稳,藏得滴水不露,便是他真的一无所知。
玄遥尊一只手肘放在前面的茶几上,略带邪魅的眼眸挑起,眼波从茶几上流转到华丰年的脸上,笑得深沉,“在青辞城的时候众弟子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