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令的这招还真是管用,半个时辰后华梵晕了过去。
孟子君过来看过,开了一些安神的药,临走的时候,洛拂笙突然叫住了他。
有些事她只能问孟子君,“你们宗主有没有失忆的毛病,会不会一时半刻想不起某些事?”
孟子君思忖后才道,“没有,小遥姑娘为何这么问?”
洛拂笙没有回答,而是又问道,“华宗主经常去祠堂吗?”
“清明会去,一般不去。”孟子君看着洛拂笙,目光孤疑且不安。
他上前一步,声音降下,目光炯亮,“小遥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不知道这个人靠不靠得住,但此事也不止她一个人知道。
思及此,洛拂笙轻松道,“昨天晚上,我看见华宗主去祠堂给令夫人上香,但我今天问起来,他竟矢口否认。”
她说道,“我想他应该不想提及令夫人,怕触景生情。”
孟子君惊了一下,那目光仿佛见了鬼般不可思议,“不瞒小遥姑娘,我家宗主从不怀念夫人,实际上他......”一阵为难,又难以启齿。
洛拂笙鼓励道,“仙君有话不防直说,此事玄遥尊也知道,若是他问起来,岂不是更不好。”
孟子君点了点头,尝试了多次,才叹口气道,“其实宗主与宫里许多婢女都有染,”他指了指东面的一间漏舍,“那里面还关着一个,据说已经疯了,宗主怕她胡说乱语,所以给关了起来。”
他惋惜地摇了摇头,眼中悲悯的情绪,“挺好的姑娘,可惜了。”
洛拂笙倒没有太多惊讶,听完这话反而松了口气。
自她见到华丰年,似乎就与华梵口中的男人完全不同。他沉稳干炼,对三尊也颇为尊重,实在看不出哪里好色。
今天听孟子君说起,反倒让她踏实了。
华丰年这人,伪装得还真是好。
洛拂笙问道,“其她的女子呢?也都关起来了?”
“有一些放出了宗门,不愿走的有一些留下来做他的侍妾,”孟子君摇头嗟叹,“但仙门有规定,忌双修,就算是宗主,也只能有一个道侣,所以那些女子大多见不得光。”
洛拂笙听得头皮有点发麻,华丰年外表谦谦君子,背地里比禽兽都不如,难怪华梵不认他这个爹。
她拧眉道,“华氏的仙君都没有人有意见吗?”
孟子君哼笑了一声,多半是自嘲,“小遥姑娘来了数日,可见有哪位仙君出来相迎吗?”
“.....宗门里的仙君都以云游为借口,早就不在这里了。”
“也就是我,舍不得走啊!”
这看上去风雅素净之地,竟也蕴藏着如此不为人知的秘辛。
洛拂笙想起玄遥尊那句‘□□重的人,不会有什么真感情’,可见一点不假。
这样的华丰年怎么可能抱着婉柔的牌位痛哭呢?
想不通。
华梵醒来后完全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惊魂的现象。
他只记得自己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洛拂笙没告诉他大家逐一骂他的事情,免得给他小小的心灵蒙上一层阴影。
好在华梵也是心大之人,睡了一觉,神清气爽,连干了两碗饭,简直满血复活。
吃了午饭华梵就想带着洛拂笙去寻药。
外面日头正毒,洛抻笙好说歹说,才将此事压到了明天。
其实她想去找玄遥尊,把华丰年的情况告诉他。
午后烈日炎炎,桔色的光芒笼罩着苍茫万物,蒸蒸有如欲生的火焰,但燃烧过后,生命更加旺盛。
洛拂笙顶了一片荷叶,走到一半时,看见楚令正拿了把躺椅躺在湖边太阳下。
他全身笼罩着火辣辣的桔红光芒,仿佛置身在炼炉里,本来略显苍白的肌肤倒是红润欲滴。
这人不遮也不挡,这就么被烤着,活像烤乳猪。
“鬼王,你热不热?”洛拂笙好心把自己的荷叶拿给他。
谁知楚令推阻,“不不不,我常年见不到太阳,正好借此时晒晒太阳。”
洛拂笙......
她就不该问。
说话间,玄琰和玄遥从另一面走了过来。
这两个人十分会享受,用了一个避阳诀,一身清爽,衣袂轻扬,不要太舒服。
玄琰听到洛拂笙和楚令的对话,他走近时挑着高高的眉稍,嘻嘻笑道,“他是禁.欲了太久,就怕纵.欲过度。”
楚令......
话是不错,能不能不要这么,荤。
楚令干脆邀请道,“玄琰仙尊要不要也来纵欲一下?”
玄琰用折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撇唇摇头,“咱俩男人,算了。”
楚令,“......那我还真是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