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颈上,宛若渡上了一层碎星闪闪。
他俯了俯身,在她耳边轻笑,“我接了你的绣球,怎么办?”
洛拂笙垂下了眸,顺着他的话说道,“我是想抛给华梵的。”
玄遥尊眸光一紧,唇角又上挑了一下,“抛给华梵?”
他的目光仿佛丛林深处的夜晚,蕴藏着不可名说的危险。
洛拂笙转开了眸,在他面前正立站好,她实话实说,“玄遥尊,我不知道是仙尊在下面,知道的话,我不会抛那个绣球。”
她头也不抬,干脆把话说清楚,“我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只想安安稳稳地生活,我不想和仙尊有任何瓜葛。”
“不想有任何瓜葛,还委身于我?”玄遥尊冷若冰巅的笑容软软地瞪向她。
洛拂笙咬了下唇,心中有着莫大的羞耻,她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声音沙哑道,“那是为了把灵力还给仙尊,我不能要不属于我的东西。”
“我不是仙尊闲来无聊时戏弄的对象,还望仙尊以后莫要做这种幼稚的事。”
一旁的树影慢慢笼罩在玄遥尊的眉宇间,他有阴霾中肆意地笑了出来。
玄遥的声音仿佛刀片划过了空气,极快极尖锐的一声冷哼,“华梵让你上绣台,难道他不是戏弄你,他不幼稚吗?”
堂堂玄遥尊居然和一个小弟子对比起来,洛拂笙猜不透他此时的意图,只觉得这样的话明明是吃醋的人才会说的。
想着今晚他又接了她的绣球——
洛拂笙心中有些微妙的想法,她抬眼看着他唇边紧抿的弧线,忐忑地问道,“玄遥尊不是,喜欢我吧?”
问完又觉后悔。
可能是今天晚上的事过于暧昧了,让她往不着边际的方面去想。
风声中二人一阵缄默,玄遥尊抬了抬下巴,似乎是轻轻笑了一下,眼底的阴霾被冲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碎星。
那神圣高洁的模样,仿佛她说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不是喜欢,那就是戏弄。
洛拂笙就是玄遥闲来无聊时想逗弄的宠物,或许他还想将她当金丝雀,永远地关在牢笼里,等着他来宠幸。
不是她非要把玄遥尊想得那么坏,只是洛拂笙实在找不出任何一个理由,可以解释玄遥尊今晚的所做所为。
洛拂笙严肃道,“华梵是我的朋友,他只是爱玩爱闹,并没有坏心思。”
“朋友?”挑衅的语气。
“一个我受伤了他会伤心,他受伤了我也会难过的朋友。”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
玄遥尊笑凛了她一眼。
洛拂笙看了眼天色,说道,“我该回去了,又德从阳他们一定急坏了。”
说完,她招出了自己的佩剑,一把无名小剑。
洛拂笙看了眼下面的高度,不免有些担心。
玄遥尊还在原地出神,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只好强行驱剑。
同时,山下传来了空旷的叫喊声,“小遥,你在哪里?”
是华梵。
洛拂笙目光一抬,嘴角也弯了下来。
她正要对下面大喊时,一双有力的手臂揽在了她的腰枝上。
洛拂笙一转头。
玄遥尊露出一个狂妄邪佞的笑容,他一向清淡的眉眼都被风吹过一丝戾气。
他手臂轻轻用力。
洛拂笙身体一歪,二人一起向山崖倒去。
身边是疾啸的烈风,穿过洛拂笙的耳膜,仿佛被刀子戳穿一般,脑子轰然胀裂。
她身体一侧是无边无际的空气,晚云墨蓝,山体灰黑,浑然天成的一色。
洛拂笙感觉无法呼吸,所有的感官都好像停带在了这一刻,只有耳边传来巨大的鸣响。
强烈的恐惧让她不由自主地抱住了玄遥尊。
他没有要御剑的意思。
反而闭上眼睛,神情享受着自由下降的感受。
洛拂笙紧紧地抱住他,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过了没一会儿,她的头开始充血麻木,视线变得模糊,她感觉头上的血脉正在一点点被撕裂。
“好,好难受。”
她抓着玄遥尊的衣服,手指握得很紧,却使不上力气。
玄遥尊睁开眼冷冷地哼笑了一声。
少女的双睫渐渐合上,一丝颤抖都没有,渐渐松开了手。
洛拂笙的身体像一件衣服,飘到了半空中,她双臂平张,宛若在空中开出的昙花。
玄遥身体在半空中直立着,双手负背,淡淡地垂眸看看少女下落的身体。
如果这具美丽的身体变得五脏俱空,只剩下一副皮囊,是不是就和昙花一样,只会在夜里为他一个人开放。
他看着洛拂笙的身体,原本的报复和亢奋慢慢淡去,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