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玄殊听闻此事,先是出了一身冷汗,然后惊异道,“你们遇到了蓝狐,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蓝狐乃是上古媚妖,别说这些小弟子,就算是他遇到了,都要小心应付。
众弟子齐刷刷指向了华梵,“是少宗主救了我们。”
被点到名的华梵茫然地抬起眼,一时间竟无可反驳,他只好点头,“对,是我救了他们,我最近灵力有点过盛,毕竟许久没用了,粮食也得靠囤不是吗,灵力估计也是这个道理。”
什么乱七八糟的。
玄殊脸色一沉,目光审度着华梵。他还是不相信华梵能打得过蓝狐妖。
玄琰吹着茶叶道,“我看此事并不简单,如果蓝狐是冲着仙道令来的,那以后我们得多加提防。”
玄殊却有不意见,“我想去一趟赤夜天见见楚令。”
“你还觉得蓝狐的事跟楚令有关?”玄琰觉得好笑,怎么玄殊就跟楚令干上了呢?
玄殊的语气相当笃定,瘦小的肩膀挺立起自信。仿佛亲眼所见一般,声音中都带着牙根痒痒的感觉,“此人诡计多端,这事跟他绝脱不了干么。”
也难怪,楚令几次三番挑衅,玄殊都抓不到此人,不恨他才怪。
玄琰一转头,本想问问玄遥的意见。谁知玄遥一双冷笑的眼眸正看着洛拂笙的方向。
洛拂笙掉进水里,出来后全身都湿透。换了衣服手脚还是冰冷。
华梵正端着一碗热水帮她暖手。
从玄琰的角度看去,华梵俯身朝着洛抻笙微笑,而洛拂笙微微抬头也回以一个温柔的笑容。
这一幕的确有点刺眼。
不过玄琰觉得玄遥尊的态度也有些奇妙、
灵矿石没有找到,洛拂笙也不敢出去找了。
迟幕又非常慷慨地主动拿出了一块送给她,洛拂笙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将弟子们事先给她的灵石分了一半给迟幕。
玄殊最后决定去造访赤夜天,所以弟子们又得以清闲下来。
他们都围着洛拂笙观看零食的制作过程。
第一天来了几十个人,第二天来了十几个人,到了第三天只来了几个人。
洛拂笙起初并没有在意,后来还是又德奇怪道,“为什么弟子们都不来了。”
华梵在椅子上坐着,翘着二郎腿道,“天天看熬药,说不定是看腻了。”
洛拂笙点头,“有点道理。”
一口锅在火炉上熬呀熬,她天天看着都觉得累。
又德没有讲话,他皱着眉在一旁坐下来,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不看熬药也就算了,总不至于连出来都不出来了吧。
又德正奇怪时,从阳和杨真从楼上下来,又德直接拦住了他们问道,“你们怎么回事,说好了一起熬零食的,怎么都不见人影。”
从阳张嘴刚要讲话,杨真用手肘碰了碰他,自己笑道,“没什么,就是累了。”
从阳撇了撇嘴,继续往楼下走。
又德看了眼杨真,这人傲气且精明,估计不会说实话。
他不说也不让从阳说。
又德转身下楼,一把拉住要出去的从阳,霸气道,“到底怎么回事?别别扭扭,跟个娘们儿一样。”
洛拂笙和华梵对视一眼,都吃吃笑了出来。
又德的性子,是又直又暴躁。
从阳一听别人骂自己,自然不干,他指着洛拂笙嚷嚷道,“你为什么不问问她,问我干么?”
被点到名的洛拂笙直起了脖子,瞪着眼睛道,“问我干么?”
杨真叹了口气,脸廓有些微红,只好小声道,“弟子们都不出来是因为......”
半晌没有下文。
又德又急了,“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呀,别卖关子。”
杨真这么傲气的一个人,也有纠结到面红耳赤的时候。
他看着洛拂笙,眼中复杂的神色一会儿低垂一会儿轻扬,就是说不出口。
从阳急了,他大声喊道,“现在大家都在传......”
洛拂笙事不关己地抬起了头。
从阳,“......说小遥是玄遥尊的女人。”
咣啷!
咣啷!
洛拂笙的脑袋磕在了桌子上。
她本来笑嘻嘻的脸上刹时如冬天的腊梅,脸色又白又红,煞是好看。
又德崴到了脚,他双手握拳,“这是谁造的谣?”
“哈哈哈,”华梵笑了起来,双手一直拍打着桌子,笑到双肩直颤,“真是太好笑了,怎么没人说小遥是我的女人?”
洛拂笙慢慢递过去一个眯眸,紧张地双手抓住了桌缘,她心虚地问从阳,“谁传的?”
杨真叹了口气,一五一十道,“本来这事是映绿说的,后来一传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