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冯长老脸色突变，那一下子蹿上头顶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惨叫。
“杀了我！”
“求求你们杀了我！！”
冯长老因为被铁链捆着双手，被立着挂在架子上，从肖长老的视线看过去，可以看到冯长老汗水直直流下来。
滴！滴！滴！
这声音好像经过了扩音器一样撞在他的心上，他满眼的恐惧，喉间用力地咽下口水。
“我说....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肖长老满嘴血丝，嘴唇颤抖着求饶。
傅泺笑了笑：“才看了一会，就替你的伙伴心痛啦？我今天心情好，时间空闲，你可以慢慢说。”
肖长老放弃了抵抗，他对傅泺已经有了绝望的恐惧。
他把手中的名单细细地说了出来，秦天快速地记录着。
原来，他们天风教这个神秘组织的负责人是北厉的十二皇子。
北厉的十二皇子潜伏在京城八年，一直藏在瑞王府里。因为瑞王被北厉的人下了神志不清的药，而十二皇子跟原本的瑞王世子有七八分像，再加上瑞王妃的掩护，故皇室宗亲没有一个人察觉到这瑞王世子早已换了人。
瑞王妃是北厉送过来的人，从小就担负着嫁入大庆皇室的任务。因机缘巧合救下瑞王，成功嫁入瑞王府。
这瑞王妃心思慎重，很得瑞王的疼爱，生下儿子之后，就让瑞王请封了世子之位。
而瑞王妃也是个狠人，没过两年，就给瑞王下了慢性伤害神智的药，让瑞王大部分时间处在不清醒的状态。
她把自己的亲儿子送到北厉，换了北厉的十二皇子过来。
那时候的瑞王世子才三岁多，因瑞王妃本就是北厉人，容貌看不出有什么差异。加上瑞王一直不清醒，瑞王府都是瑞王妃说了算。
所以十二皇子就这样直接取代了瑞王世子，并且在瑞王妃的教导中，一直谨记着他自己是北厉皇子的身份，想方设法完成北厉的任务。
而傅泺这才明白，她几次见到瑞王妃，都觉得奇怪的地方。她之前就觉得瑞王妃对瑞王世子的疼爱中带着恭敬，还说这瑞王妃是觉得皇室血脉比自己高贵，活得太小心翼翼了。
原来，这瑞王世子是北厉的十二皇子，她的恭敬是对着皇子的。
而瑞王世子一直在京城中不太出彩，有时候还显得温润怯弱，很多人都没提防他。
这瑞王世子搭上三皇子的线，是因为装作不经意地帮三皇子做了几件大事，三皇子觉得瑞王世子性格好，又容易控制，就开始重用他，并且很多事情都放心交给瑞王世子去做。
经过三皇子的手，瑞王世子靠着天风教，不断在世家中埋下钉子。
到了今时，北厉的情报细作在京城竟然有三百多人，分布在十多个世家之中，在民间天风教的信徒也有三千多人。
肖长老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有些活动是他不清楚的，只有冯长老和另外一名长老知道。
而密道他也只知道其中一个出口。
谢衍淡声道：“你们北厉倒是大方啊，竟然舍得把皇子送过来大庆，为了北厉的大业，连皇子都亲自过来做细作。”
“瑞王世子，哦，是北厉的十二皇子，自幼被送过来大庆，吃大庆的，用大庆的。他现在还想做大庆的皇帝啊？想得真美。”傅泺冷哼一声。
肖长老有气无力地说：“王爷王妃，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
他知道背叛了主人，已经没有了活在世上的资格。他放弃抵抗，只想死个痛快，他不想再被折磨了。这定北王妃表面看起来温柔娴淑，可是她内里就是一恶魔！这毒药就是恶魔的化身，他身体的每一寸都被折磨得像捏碎了一样，他光想想就发抖！
傅泺笑着说：“不着急，再看看冯长老能忍多久。我想看看你俩的信息有多少不一样。放心，本夫人说到做到，我是一个非常有诚信的人。”
肖长老垂着头，了无生气。
而冯长老也没让傅泺失望，他确实比不上肖长老有骨气。
傅泺一眼就看出他是虚张声势的人，他只痛了小半天，就开始投降。
等冯长老陆陆续续交代了他知道的信息，谢衍和傅泺重新梳理了一遍，谢衍就低头对着墨竹交代了几句。
肖长老和冯长老互看着对方苦笑，他们没想到，会败在一个小女子手里。
可是他们也明白，这定北王妃是百花宴魁首，既得庆帝封赏，又得长公主疼爱，绝不会是无才无德的女子。
这大庆，有定北王这个战神，又有定北王妃这般聪慧果断的贤内助，他们北厉想要打赢大庆，机会渺茫。
他们唯一庆幸的是，他们北厉的十二皇子暂无性命之忧，定北王他们既知皇子的身份，就会知道皇子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只是不知道，他们北厉的大王愿意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