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愣了一下,她没让人去请大夫呀,她又不是真的病了,请什么大夫。
‘‘哎呀,是我请的,我听到祖母病了,很担心,就赶紧让人去把同济堂的大夫请了过来。同济堂的大夫在京城里都是很有名的,祖母你就放心让大夫看看,我们都想祖母能早点好起来呢。’’
傅泺抢着开口说,‘‘你去,赶紧把大夫请进来。’’
丫鬟看着傅老夫人,她不敢听傅泺的命令。
傅老夫人这下是真的气到了,同济堂的大夫都已经上门了,如果不让人进来看病,到时候传出去不知道会传成那个版本,让大夫进来吧,她又担心大夫说她没病,到时候她装病的事情就瞒不住。
傅老夫人跟傅月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傅月开口了,‘‘还真难为姐姐了,祖母一点小小的风寒,还让人请了同济堂的大夫。’’
‘‘你去把大夫请过来吧。’’傅月转头对着丫鬟说,丫鬟松了一口气赶紧出去。
同济堂的蒋大夫进来,给老夫人诊脉,开了几副药交代了一下,便要出去。
傅泺向大夫行礼,‘‘蒋大夫,辛苦您了。我祖母怎么样了?’’
蒋大夫看着边上的几个人,略略思考了一下,这些内宅之人都是人精,那个肚里子没有一些主意。这老夫人身体好得很,分明又是争风斗气,白白给他们这些大夫找事做,也顺带给同济堂拉点生意。
‘‘各位不必担心,老夫人没大碍,都是寻常的老人病,开点温养的药养养就好。’’
傅月跟旁边的丫鬟递了个眼色,丫鬟回应,转身取了银子送了大夫出去,快走到门口时,轻声说:“蒋大夫,这老夫人的病情,我家主人不欲往外透露太多,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谢谢大夫您了。”
做大夫的都知趣,接过银子,神色也不变,道:‘‘小姑娘,你放心吧,我们同济堂的大夫都明白的。’’丫鬟安心。
送走了大夫,傅老夫人阴沉着一张脸,‘‘看来你们都很想我病得起不来呢。’’
傅泺知道傅老夫人没了借口找她们麻烦,心里顺畅了,但脸上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心里暗爽。
‘‘祖母,你好我们才好呀。这样吧,为了让祖母您赶紧好起来,同济堂的药费就我出了,等会我就让春天去同济堂付钱取药,让丫鬟赶紧熬了给祖母喝,可能祖母明天就好起来啦。’’
傅老夫人气得够呛,床边没有东西可以扔,她恨不得拿起东西就扔到傅泺的头上去。要不是为了国公府的名声,她今天铁定给她好看!
她怒喊,‘‘你们滚,我要休息!’’
徐氏轻轻拉了下傅泺,让她悠着点,别真气出病来了。傅泺撇着嘴巴,不说话。
徐氏跟傅老夫人行礼,‘‘那我们就不打扰母亲您休息了,母亲如果有什么需要,就让人去城北找我,我们先回去了。辛苦月儿你们照顾啦。’’
傅老夫人眉心突突地跳,转过头不再说话。
此次国公府之行,以傅老夫人完败结束。
傅泺让春天去同济堂付了银子取了药,又刷了一波好感。
傅老夫人她们不来找茬,傅泺就轻松了许多。
她打算明天先带上“特优录取通知书”去睢阳书院报到一趟,以后有时间再去藏书阁。她现在最想做的还是悄悄把家里的书画都查一遍,她想找到父亲提醒的点。
这天,傅泺刚从睢阳书院出来,突然想起过几天就是汪琉思的生辰,还没选好送她的礼物。
她带着春天,就打算去逛逛。
傅泺一边走,一边问着春天最近京城有哪些新开的店铺或者哪些店铺上了新品。春天也非常懂她家小姐,就带着她家小姐轻快地穿梭在各家有特色的店铺里,她家小姐也就只有选礼物送人的时候才会出来逛街,贼难得。
刚好进去一家饰品店里,傅泺看中了一支镶嵌着蝴蝶的金叉,这蝴蝶做得栩栩如生,很适合汪琉思戴。
傅泺刚准备让春天付银子把它买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一只手,直接拿起金叉对掌柜的说,‘‘这金叉我要了。’’傅泺眉头皱了皱,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
这姑娘穿着一身银色的翠烟衫, 身披淡粉色的翠水薄烟纱,一身娇气地向后面跟着进来的青衣男子撒娇,‘‘明哥哥,我喜欢这个金叉,我要了,你赶紧过来。’’
那青衣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才挪动步子走到柜台边。
‘‘大堂哥,是你呀?’’傅泺转过身来,懒洋洋地看着青衣男子,笑容可掬。原来跟着进来的青衣男子是傅明,傅泺有趣地看着傅明和银衣女子。
傅明这才看清楚是傅泺,刚刚面对背影,没留意到她,傅明的脸色一时就有点微妙了。
‘‘明哥哥,她是谁啊?’’银衣女子抬起俏脸问。
‘‘她是我堂妹,你选好东西了吗?买了我们走吧。’’傅明也不想介绍,只想赶紧结账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