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个账册我这里还有三份,如果有需要可以再来问我要。”还没等蒋掌柜反应过来,张员外又补了一句。
看着手中的账册,蒋掌柜直冒冷汗,看来国公府真的栽了,玉景轩还能不能经营下去都是个迷。
等蒋掌柜再次去国公府禀告的时候,国公爷以及傅老夫人他们已经在等着他了。
掌柜也不敢耽搁,直接递上账册,把张员外的话复述了一遍。
正厅变得落针可闻。
原来,这七年都是贾家给的钱吗?一年十二万,七年八十四万!
原来,我们国公府每个月的盈利收入都是假的!
原来,这贾家不是对傅泺不闻不问!
原来,他们都沾了傅泺的光啊!
那现在怎么办?玉景轩怎么办?国公府盈利剧减,他们都没钱用了怎么办?
傅老夫人脑海里弹出三个问号。
‘‘国公爷......’’掌柜弱弱地开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他们这个月的货还在店里,要按购入价转卖出去吗?’’
‘‘你先回去,把货物按购入价卖出去吧,先处理掉这批货物,玉景轩不能倒,剩下的三成盈利要保住。’’国公爷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的吩咐。
蒋掌柜留下账册退了出去,傅启傅明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确定。
他们都知道,玉景轩一直都是国公府最会下蛋的金母鸡,所以蒋掌柜都是国公爷亲自挑选的心腹,每个月第一时间把银子送过来的也是玉景轩。现在这个金母亲突然不下单了,没有了金鸡蛋,要节衣缩食了吗?傅启傅明竟然不约而同的抖了一抖。
‘‘好了,启儿带上你弟弟妹妹们先回去,华儿过来我华安堂,我有事跟你商量。’’傅老夫人打破了宁静。丫鬟扶起老夫人,国公爷跟着走了。
‘‘华儿,你让你媳妇再整理一下现在公中所有店铺的盈利状况,把每月盈利归拢给我看看。然后,你让掌柜的把嘴巴闭紧了,在月儿嫁入三皇子府之前,不能透露风声出去。’’
傅老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年轻时候也是精明的人,但是自从大病一场,管家权交给岳氏之后,她就没管过账。
这些年国公府挥金如土,本就有点入不敷出,想要继续过之前的日子,还要置办傅月的嫁妆,想想就头脑发晕。
国公府的男人,从傅之华到傅启傅明,还有庶子傅宁,都是不通俗物之人,他们都不懂经商,靠的都是祖上的家业。现在想要他们想办法去开源,就算有能力也需要时间去学习,不可能一学就会,一会就赚钱。
过了好半晌,傅老夫人才道:“玉景轩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先放一放,回头我先看看现有的银钱,把急需用钱的地方列出来,想办法解决了。”
国公爷傅之华只能应是,然后匆匆忙忙找岳氏去了。
傅老夫人到底之前跟着老国公时有见识些,她知道现在没法找贾家麻烦,毕竟他们国公府理亏。要把事情闹大了,以国公府现在的底蕴,根本填不了这七年的账,七年八十四万,能一下子拿出八十四万现银的家族,数完整个京城也没几家。
国公府内,一直到深夜都灯火通明,岳氏和管家都有点焦头烂额,他们要赶在天明之前把公中的收入归拢整理,第二天要交给傅老夫人。
天刚破晓,天边的颜色一边是朦胧的,一边是淡紫色的,太阳还没升起,华安堂四周的空气弥漫着寒气,把原本美丽的景色变得有点冷清。
傅老夫人年纪大了,昨晚也睡得不安稳,刚起来时候头刺刺发痛。
早膳没吃几口,国公爷和岳氏他们都过来请安了。傅老夫人随口应付了几句,让其他人先回去,单独留下国公爷以及岳氏。
京城六家铺面,京城周边四处田庄,城南有一间三进的房子,族祖那边有三间小平房,公账上现银只有分家剩下的七千两,这是国公府公账上的全部家当。
京城的六家铺面,傅家众人都深知玉景轩是最赚钱的铺子,玉景轩的盈利每月达到一万四千多之外,除去贾家的一万两,还有四千两盈余。
其他五个铺面,都不是在旺街上,经营的也不是出众的,每月盈利只有一千两左右。
傅老夫人仔细对了一下六家铺面的账目,实际上每月的盈利加起来只有一万两。
田庄的收益就更加少了,京城周边的四处田庄,产出的除了供应给国公府之外,余下的一年累计也不到一万两。
族祖的三间小平房已经交给族长打理,那一点点租金收入就交给族里了。
这就是说,国公府现在每个月收入到公中的,只有一万两。
这一万两,国公爷要应酬,国公府日常支出要用,还要想办法存一点傅月的嫁妆,而且还有傅启傅明傅宁傅婷四人以后成亲的费用。根本掰不开用。
‘‘母亲,这可怎么办呀?每个月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