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色楼阳台上,一个风尘女子穿着旗袍,露着大腿,点着一支烟,吞云吐雾。
她眼神迷离,浑身颤抖,淡黄发白的脸颊毫无血色,蓬乱的头发在空中飘荡。
屋里床上侧躺着只穿一件裤衩的老男人,嘴里叼着烟斗,满脸享受。
明白人都看得出,两人刚经历完一番腥风血雨。
旗袍女人是岚色楼的花魁,点她得先付五百的预定金。
方才完事的她打量着闹市之中的事物。
瞥到了扛着大枪,正在注视她的王权。
两人对视许久。
夹下香烟,风尘女子深情地瞥了一眼王权,给他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夹杂着千言万语,好似在求救,又好似在招引。
勾魂的眼神配上凌乱的衣服,风尘女子显露着一种陷于风尘的可怜感,楚楚动人,但不干净。
王权额头暴起青筋,丸子头发轻轻晃动。
他慌了神,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到头顶直传脚底,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放下霸王枪,他也瞥向别处。
“王权,看什么呢?”
“走啦。”
他握起长枪,低着头跟在曲妹花后面。
聂妈掏出手机看时间,却开不了机。
“三生与光明独立管制,进入那一刻起,外界的时间便静止了。”
“换句话说,你们三个是凭空消失了。”
“在这浪费的时间,在外界约等于没有。”
曲妹花径直向前,没回头看便开始解释。
聂玲珑不假思索地问道:
“这也全是监控吗?”
曲妹花停了一下脚步,遂而加速向前。
“那是必然,我一直在监视你们。”
这句话一出,王权骤然心慌,脸颊徐徐发红,刚才羞耻的对视让他汗流浃背。
“喏,金银典当。”
一行人驻足在一个店铺门前,曲妹花指着偌大的牌匾询问道:
“是你们要来的地方吧?”
聂妈点点头,走了进去。
掏出那两根捂的热乎的金条,她从窗口递了过去。
“嗯~~~,好家伙,九九成稀罕物呀。”
白发苍苍的典当老伙计压着嗓子说道。
他顶着一张麻子脸,脸上的五官拧巴到一起,两腮因为缺了几颗牙而陷了进去。
毫无老人的和蔼,满脸都传递着奸诈的讯息。
那一双老鼠眼微眯着,仔细端详前来典当的聂妈。
他嗅了嗅手心的金条,又掂量一下另一根,闻到一股奇异的气息。
“是光明的人吧。”
挑了挑眉,他夹着嗓子说道。
“这两根金条可不简单,来头不小吧。”
少牙的嘴透着风,裹挟着唾沫飞向聂妈的脸。
聂妈往左一步,灵活地躲了过去。
“嗯,你就说能换多少钱。”
她不屑地回答老头。
“我怎么闻出了一丝光武地味道呢?”
“该不会是从天眼会偷来的吧。”
聂妈白了一眼这个话多的老头,她无言以对。
本来能在光明直接换钱的,为了换的多一点来到这鬼地方,却迟迟不换,现在是后悔莫及。
“话别那么多,能换就换!”
她忍耐不住了。
“这么给你说吧,惹祸上身的东西我们是不会收的,所以要钱不可能了。”
“不过我可以给你换一个好东西,你肯定喜欢。”
老头呲着所剩无几的大牙,回屋翻找起什么。
少焉,他捧着一个落满灰尘的铁盒子走了过来。
扯出一条毛布,他认真擦净盒子肮脏的表面,擦完便递给聂妈,顺势打了一个响指,一个光罩凭空产生,恰好笼住两人。
“喏,好东西。”
铁盒子封盖上是一个未作修改的八卦图,完好无损,一个线条都没有少。
“这是?”
“据我所知,你这十几年来只学会三个护身功法吧。”
老头又眯起老鼠眼,奸诈地审视着聂妈。
聂妈身子一震,好似心里的窗户纸被点破了。
“别的我也不说太多,盒子里有件宝物,绝对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你那些巫术不能带领你重回光武,你好自为之。”
聂妈捏紧拳头,这死老头怎么懂这么多,把自己的前十年算的明明白白的。
看来光明镇的觉醒者还真非同小可。
不就是会算卦吗?顶多是精通八卦罢了。
“想想你师父。”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