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开玩笑,聂妈认真刷着手机,寻找合适的短租屋子。
主区中心的房价高出天际,令聂妈瞠目结舌。
手机屏幕上唯一让她心动的公寓旁赫然标着五个数字:
45888。
一个月,租费。
租费!聂妈扶额苦笑,现在连毫无巨大祸乱,幸福安康的光明镇都抢着升房价,世界果然已经大乱了。
她抬起头,心中无限悲凉,环视四周,万家灯火何时能有属于自己的一间?
她不敢深思,怕沉浸到当年丧子丧夫的痛苦与无助之中。
光明镇,被自视甚高的光武人称为第二阶级的天堂,掌管各种法律,政策,刑罚等等的领导层来到光明镇后,再也不用依着神王仙帝的脸色办事,自己当家作主,为民请安。
有清明的,自然有污浊的,哪哪都如此。
光明镇领导层不知属于哪一种。
聂妈想了种种,毅然决然买了最贵也最舒适的那处房子。
一个月使用权,精装,家具家电样样俱全,还是三室两厅。
他们娘俩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聂玲珑扇醒王权,拍了拍他西服上的泥土。
“自己走!”
王权踉踉跄跄地跟在母女俩身后,像个失恋的买醉少爷。
也不怨人家的房子贵,首先,地理位置优越,位于光明大厦对面的生活区,算半个市中心了;
其次,室内装修那叫一个漂亮,三个卧室风格各异,却又简单明了,大眼一看,就知道哪个房间符合哪个人;
最为重要的一点,房东不小气,一直和蔼可亲的,还扬言:住进了她的房子,别再想那些坏人坏事。
房东把一个月所有的早餐包了,还说衣服和被褥等东西一旦脏了,丢在房东门前就好,她直接换套新的来。
现在看来,五万块也不算贵了,服务价值和情绪价值都高于本身价值了。
三人兴高采烈地入住大房子。
“我要住这个屋。”
聂玲珑躺在中间卧室床上,数着床对面的娃娃,一墙四十八个,全是暗黑风格的布偶。
整个房间大体红中透黑,像是泼了一墙鲜血,干涸之后,留下满墙血斑。
其中通往阳台的小门上画着一个血色玫瑰,和聂妈胸口的纹饰颇为相似。
王权随便选了个房间走进去,刚躺到床上就没了声音,睡熟之后,打起了呼噜。
聂妈住到剩余的那间卧室。
凌晨三点,冥想片刻的聂妈躺了下去,缓缓入睡。
第二天一早,一声鸡鸣破晓,三人渐渐醒来。
王权伸了个懒腰,嫌弃地看着没脱的衣服,忘记昨天怎么睡到床上的了。
他走出门外,敲了敲聂玲珑房间的门。
“妹妹?”
“滚蛋,气死我了,那老公鸡打了一晚上的鸣!过几天我得宰了他!!!”
聂玲珑蒙着被子,大骂着。
王权识相地坐到沙发上。
八点十分,房东按了按门铃,把早饭放在门口放外卖的架子上,没多言语。
王权开门端饭,整齐地摆放在餐桌上。
“开饭了!”
睁着眼深思的聂妈突然缓过来,脑子里编排出一周的安排。
她穿上房东配置的睡衣,走到餐厅坐下。
“砰!”
聂玲珑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怒气冲冲地坐到餐桌前。
“我要宰了它,炖汤!我要宰了它!!”
她披头散发,握着筷子,不停念叨着。
王权不敢看她,埋头干饭。
一笼包子,一盘油条,一碟小菜,三碗豆浆。
家常便饭,真正的色香味俱全。
“待会干嘛?”
王权撕咬着一根有嚼劲地油条,含糊不清地问着。
“玲珑去补觉,你打开电视给我认真看,没有我的陪伴,你俩谁都不许出这个房门。”
聂妈下令。
“听见没有!”
“收到。”
王权怯怯回复道。
三人在屋里各干各事,互不干扰也不寻找。
一个上午,王权看了大半部的古装影视剧,气的血都要吐出来了,他发现这帮人扭曲事实,胡编乱造太严重了,把自己的老祖宗写成了一个大淫魔。
“恶心恶心恶心!”
他不小心调到一部三观炸裂的都市爱情片上,边看边骂。
出门回来的聂妈推门而入,箭步上前,揪着王权的耳朵转圈。
“我让你看有关文化知识的,看什么爱情片!”
她对待这个只比自己小五岁的“将军”弟弟毫不偏爱,之前怎么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