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没人管。”
聂妈冲聂玲珑喊道。
聂玲珑微微冷笑，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崭新的手枪。
众人愣在原地，大气不敢出，包括聂妈。
“砰！砰！........”
连开六枪，中枪五个，都倒地呻吟。
还有一枪打到了土灶上，把玄铁大锅震倒在地，骷髅头卷着血水滚下石台子。
骷髅头滚向没中枪的茶女，她尖叫着逃跑，屁股一扭一扭的，没跑几步，便吓得瘫倒在地。
“贱货。”
“砰！”
茶园一天内多了七具尸体，腥臭味盈满整座小山，粉红色的墙壁溅满红艳的鲜血。
茶园全然换了一副颜色。
“不愧是我的女儿。”
聂妈欣赏着聂玲珑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满地的鲜血让她不再那么晕。
两人不管不问尸体的去处，就是茶园消散在风中也无所谓。
没人管控的地方杀了几个叛逃者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立功了，减轻罪罚还来不及呢。
“等到了光武，我一定带你考一个纠察证，你比纠察队专业多了。”
聂妈给在擦拭鲜血的聂玲珑竖起了大拇指。
收拾好行囊，聂玲珑直接上手把头颅抱起来放进了包里。
“妈，背包空间不足了，我们拿出来几块石头吧。”
背包里，颜色各异的石头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其中两块青石闪出的绿光格外耀眼，旁边一颗火孔雀红石则散发着温热，恰可作为思意心经的练材。
撩拨着蓬乱的头发，聂妈没注意听聂玲珑说话，她忽然想到，娘俩可以在这地方换一身整洁干净的衣服，等到了下一站不那么引人注目。
她随即招呼聂玲珑到身边选衣服。
“找身好看的。”
聂玲珑想都没想，果断走向穿着最豪华的茶女。
她迅速脱下茶女身上的流萤裙，反复观赏，一脸嫌弃。
茶女渐渐黑掉的血迹将粉色裙子染成了黑红色，白白玷污一件美如仙衣的衣服。
聂妈随便找了一个茶女，扒了衣服，在原地就换了起来。
聂玲珑害羞，抱着衣服跑回了宫殿。
换好衣服之后，聂妈开始处置那些多出来的石头。
她一双并不太大的手抓起几块品相稍次的石头摆到石桌子上，白皙纤细的小手染上了石头的色彩，变得五颜六色的。
聂玲珑也没闲着，研究起了那颗人头。
不过学识过少，研究不出什么来。
丢出来多余的石头之后，背包空间明显大了几分，聂妈拿着原本穿着的烂布将人头擦拭干净，然后细细裹了起来放进了背包。
“吃了吧。”
聂妈指了指桌上的石头。
一颗偏小的火孔雀红石，两颗效益不佳的治病青石，还有半颗逼除脏气的龙黄石，以及几颗不知其效的烂石头。
“嗯？怎么吃呀。”
聂妈背上背包，拽着疑惑的聂玲珑回到了取人头的地方，扶起那口大锅，生了把火。
她将有点用的三颗半石头砸碎，一并倒入锅中，然后猛加柴火，准备大火熬制一锅真正能喝的石头汤。
同时她取出几张符箓，用血水分别写上【取气】二字，贴到几个尸体的额头，进行一种失传的秘法。
她看着包里所剩不多的法器，满眼都是心疼。
几架尸体的七窍之中缓缓冒出些许黑气，犹如团团燃烧塑料的黑烟，每股尸气都往一个方向聚集，在聂妈的心脏正前方形成一团慢慢缩小中的黑雾。
尸气聚集成一颗黑色的丹丸。
贴于尸体额头的符箓自燃至尽，没了尸气的尸体急剧老化，成了与曹母死时相似的鬼样子，一滩黑水与几根白骨。
聂妈反复揉搓丹丸，揉成可以入口的大小便丢入锅中，同石头一起烹煮。
锅中，丹丸四溢人的精华，而石头散出的染料将水染成混合的颜色，看起来像是有毒。
丹丸自带的吸附功能将颜色吸入自身之中，变大的同时变得鲜艳无比。
水清澈之后，石头汤也好了。
聂妈先把丹丸拿出，放进了洗净的一个胭脂盒中，揣进兜里随身携带着，以防万一用到。
两人喝着清水般的汤，舔舐着水煮后的石头，也没啥特殊感觉，就是神清气爽，心旷神怡，不仅肚子饱了，脑子也清澈了。
“真神奇”
聂玲珑摸着肚子，满口夸赞。
娘俩的力气恢复满了，使不完的牛劲赶忙用在无踪步之上。
左脚并右脚，直到彻底翻过这座山。
山下便是那条望不到尽头的大江，与环绕着贫瘠之地的母河同一个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