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望过去,女孩脸色惨白,头发枯黄,全身发紫,约莫十二三岁。
凛冽寒冬,冰冻三尺,女孩竟然一丝不挂。
聂紫儿赶忙扯下一块布,冲过去裹住小女孩,抱了下来。
上吊没有多长时间,小孩并无大碍,聂紫儿轻轻唤醒女孩。
“孩子,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女孩迷迷糊糊的,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么。
聂紫儿环伺四周,提防着贫瘠之地的村里人。
四周无人,她伸出剑指,摸向女孩的额头。
一股黑气从指尖缓缓冒出,从女孩耳朵钻入,直冲脑海。
正是巫术:读忆。
顾名思义,读取记忆。
一番运作后,聂紫儿紧紧闭上双眼,脑海中渐渐浮现女孩近三年的记忆。
几年记忆,如同一本旧书,快速从她脑子里翻过。
女孩名叫曹晴,住在村西头。
三年来,她被父母搁置在烂炕上,一只脚锁着脚镣,锁链直穿到窗外一根铁柱上,和拴狗的是同一根。
整日蜷缩着乞物,比门外那条吃冷饭的老狗还落魄。
曹村每日的大戏,就是曹家的男女混合双打。
此戏犹如按时排场的话剧般,夜夜都有一场。
时而是曹父甩着鞭子,大声呵斥;时而是母亲抡着扫把,尖声辱骂。
村里人司空见惯,好戏一开场,便调高电视音量。
街头小孩对这家的故事也耳熟能详,还编出了儿歌。
“曹氏夫妻好,打女要趁早。女儿跑不掉,街坊邻居笑。”
曹晴蓬头垢面,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即便如此,她也不敢讲出半分忤逆父母的话。
父母发泄完便齐齐站立在床旁,满眼怒气,好似自己女儿是个天大的祸害。
一年又一年,三年过去,饱受折磨的曹晴没有死去,但是脑子里空空的,想的只有一件事情:
死在雪地里。
聂紫儿紧皱眉头,心头绞痛,眼角兜兜转转几颗泪珠。
她犯了巫术最大的忌讳:共情。
深吸一口气,她接着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