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误会了,我不是说大山兄弟长得不好看,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要好男风,喜欢的也该是公子这等姿容的人。”
徐明很怵江云骓,本想讨好夸江云骓长得好看,说出来的话却变了意味。
听到随风拔剑的声音,徐明头皮发麻,下意识地看向花容想要求救,却见花容眉眼微弯,眸底满是笑意,虽然浓眉粗黑,面色蜡黄,骨相竟是他前几次未曾注意到的好看。
徐明看得出神,江云骓已抬手把随风拔到一半的剑按回去。
花容没有放纵自己笑太久,很快收敛笑意,替徐明说了句:“徐大哥说的没错,我的长相确实不能和刘先生相比。”
四人落座,酒楼伙计开始报菜名。
徐明想着自己要请客,揽过点菜权:“我来点吧,我成日在城里走动,可以说是百事通,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我绝对门清。”
徐明估摸着饭量,点了三荤两素,还让酒楼伙计送了一小碟泡萝卜和豌豆,正要打发伙计离开,随风突然开口说:“还要碗长寿面。”
徐明一拍脑门儿想起正事,又追加了一碗长寿面。
花容现在用的王大山的身份,说的也是文书上写的生辰,王大山死在三年前,认真算起来,这是他的冥诞。
这份儿长寿面挺……荒唐的。
点完菜,伙计就退下了。
江云骓和随风如今都是面冷话少的人,和他们同桌,气氛很是微妙,徐明不知道起什么话题好,只能又劝花容买那个院子。
花容听了一会儿说:“我原本挺喜欢漓州的,想置办个院子成个家,但刘先生来漓州的路上被土匪打劫了,还受了重伤,我现在又有点儿犹豫了,万一把家安在这里,日日都要活得胆战心惊,也太不值当了。”
徐明瞪大眼睛,脱口而出:“哪儿来的土匪不长眼,竟敢打劫公子?”
“青龙山上的。”
随风立刻回答,徐明原本准备了一箩筐骂那些土匪的话,都被“青龙山”三个字噎了回去:“你们被劫了还能出两倍银子买院子,也不怪被青龙山的劫匪盯上,能活下来已经是福大命大了。”
随风说“他们没劫钱。”
好奇的问:“那他们劫的什么?”
“书。”
“……”
徐明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等他笑够了,才说起青龙山的土匪由来。
青龙山上原本有个小村落,村子里的人以狩猎、采食山中菌菇为生,几年前村里出了个很漂亮的姑娘,那姑娘到漓州城里卖皮草的时候被富商的儿子看中,掳回家凌辱至死,姑娘的家人要凶手偿命,富商却买通官府说那家人是串通起来的想讹钱,把姑娘的家人也害死了。
害了人没几个月,那富商就想举家搬到瀚京去,谁知路过青龙山的时候,一家老小全部被狼咬死,财物则被山上村民拉走。
从那以后,路过青龙山的富商都是九死一生。
“我听人说山上其实根本没有土匪,是那姑娘死的太惨,化作厉鬼找富商索命呢,你看那些有钱的,哪个不是和贪官勾结为富不仁?”
徐明这话说的有些幸灾乐祸,青龙山上是土匪也好是厉鬼也罢,反正死的都是富人,不是普通百姓,没什么好可怕的。
随风皱眉,不认同道:“难道天底下的富人和官员都不是好人都该死?”
随风跟了江云骓很多年,忠勇伯府传承下来的忠义也刻进了他的骨子里,他不能认同这种一竿子打死所有人的说法。
徐明知道两人身份不一般,赔着笑说:“是我说错话了,但那富商的儿子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强占良家女子的清白,还逼人去死,他肯定是活该的。”
徐明说着用手肘撞了花容一下:“大山兄弟你说是不是?”
徐明根本不知道花容和江云骓的那些过往,但这句话,字字都像是在说江云骓。
随风立刻瞪着花容,好像她要是敢说“是”他就要对她不客气。
江云骓从进了雅间就没说话,听到徐明的话也没抬眸,像是一汪幽深的冷泉,谁也不知道水底下涌动着什么。
顶着随风满是怒火的眼神,花容点头说:“是,他是活该。”
嘭!
随风拍桌,想要站起来,屁股刚离开凳子,却被江云骓摁着肩膀压回去。
“坐下!”
江云骓冷声命令,说完咳嗽起来,随风记起他还生着病,硬生生把火憋回去。
徐明被随风拍桌那下吓到,忍不住说:“公子既是读书人,定然是明白大道理的,难道觉得这种为了一己私欲辱人清白、害人性命的人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就可以逍遥法外吗?”
“当然不可以,”江云骓收回手,肃然道,“这种人,不管落得什么样的下场都是罪有应得。”
得了江云骓的认同,徐明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