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七收起草编的小鸟，视线也终于从那个草编摊子上移开。
这时候，戚七才注意到一直没说话的辰天，她转头看向辰天，“你怎么回事？突然这么安静？”
辰天摇头，“没，我突然有点不舒服，想去上个厕所。”
“哈？”戚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可是在虚无之地，上厕所？到了他们这个境界，还有什么是憋不住的？
更何况，他们这几天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基本是靠灵力和妖力在维持着，就算上厕所也是休息的时候轮流去，这好好的，上什么厕所？
不等戚七反应，辰天已经一个闪身拐进了旁边的巷子里面。
“好吧……”戚七收回视线，她总不能盯着人家上厕所吧，只能让空空注意点，“你注意他点，别出什么意外。”
“他能出什么事。”空空虽嘴上这么说，但他也立刻就放开了神识感知，注意着周围五百米内的所有细微变化。
戚七没什么事，她的目光又重新回到卖草编的小摊上。
这次，她拿起一个草编的小狗，看了看，同样揣进了口袋里面。
“小主人，那家伙已经要超过五百米的范围了，我快要感知不到他的气息了。”空空神情古怪的说道。
“上个厕所跑这么远？怕我们偷窥他啊？”戚七一脸的无语，这辰天要干什么？神神叨叨的……
“要不要跟上去看看？”空空没有动，而是询问戚七的意见。
“呃……要不还是等等吧。”戚七倒不是怕看见什么尴尬，她明知辰天有事瞒着，但辰天没有明说，肯定是不想他们知道。
三人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天，也共过生死，戚七虽看不透辰天，但却相信对方没有害人之心，有些事，就不必知道的太清楚。
“那家伙好像有点奇怪啊，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不说话，我们真的不去看看？”
戚七不答反问：“你猜他知不知道你会放开神识盯着？”
空空想都没想便直接说道：“肯定知道啊，都说好了轮流放哨，他走了，我们俩肯定要有人盯着啊。”
戚七已经开始逛起别的摊位了，她语气淡淡的说道：“既然知道，还跑那么远，而且找个这么蹩脚的理由，我觉得他就是不想让我们跟着，但也不怕我们知道他走远了。说明他有秘密不想告诉我们，但又还算坦荡，所以我猜，他要做的事对我们没有影响。”
“什么意思？”空空都要被戚七的话给绕晕了，但他也相信辰天的人品，不是很担心辰天会做什么伤害自己或戚七的事，否则那家伙也不会多次舍命相救了。
“意思就是，适当的装傻是维持表面和平的必要条件，不该打听的事情少打听，人家不想说就算了，只要不影响到我们自身的安全，那都不需要知道，谁还没点秘密了。”
“好吧。”空空也没多说什么，这地方本就是妖界的镇子，也许辰天曾经来过，也许是他想起了什么，只要不危及到小主人的安危，别人的事，空空也没那么在意。
……
辰天倒也没让两人等太久，大概去了十几分钟便回来了，他神情如常，只是眼睛有点红，像是哭过。
这倒让戚七和空空都有几分诧异，但两人什么都没问。
辰天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招呼道：“走吧。”
“好。”戚七颔首。
三人继续跟着罗盘指引向前，辰天依旧是一言不发。
原本的气氛组突然将至冰点，以至于三人间的气氛变得有点奇怪。
戚七走到辰天身边，终是轻声问了句：“没事吧？”
“没事啊，怎么了？”辰天语气轻松，到听不出什么情绪。
戚七想了想，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草编的小狗，递到辰天面前，“呐，送你。”
辰天的表情瞬间凝固，他的身体僵硬，一时间竟有些愣住了，他机械般的伸手接过草编的小狗，“谢，谢谢。”
戚七感觉辰天有点夸张，于是又补充道：“呃……谢什么，我就是刚刚在那个摊子上拿的，是不是很像你？”
“嗯。”辰天把草编的小狗紧紧握在手里，然后闷闷的点头。
空空凑过来，不满道：“小主人，你怎么送他不送我？”
戚七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她直言：“那不是没看见像你的草编吗。”
空空看了眼闻言又看了眼辰天手里的草编小狗，然后无情拆台道：“他那只那明明是狗，这小子不是狼吗？而且这小子脑袋上还长角，那只狗都没有，哪里像了？”
“……”戚七一脸嫌弃，“你这个人一点想象力都没有，我说小鸟像师父，你就说那是八哥，师父是雀妖。我说这个四脚兽像辰天，你就说这是狗，辰天是狼，就没有你不能拆的台是吧。”
说话间，戚七还扯了一下空空的衣领，朝他挤眉弄眼的，就差大声说：辰天心情不好，你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