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恩不言谢!今日尊驾解救师尊之恩,吾当铭记于心!”
毋驰骋轻笑道:“三教一体同心,救死扶伤乃为吾辈当为之事,汝等何须见外?”
如恒照世再次施礼:“尊驾所言甚是,是吾等失言了!尊驾仁心,吾等佩服!”
印禅心:“阿弥陀佛!尊驾宽厚!”……
就在他们走后,正道众人又继续谈论起此战的后续。
虚忘年郑重说道:“各位道友!吾方才得到消息,魔族大军已撤。此胜乃是渡弥生大师拼死一战换来的,吾等自当体会他之良苦用心,势必全力阻止魔族势力的卷土重来!”
铭刻古补充道:“魔族此次败退,相信短时间之内不会再有动作。但是我等义士切不可掉以轻心,他们隐于暗处更加的难以对付。希望各位主事加强戒备,勿使魔族有机可乘!”
众人异口同声:“吾等谨遵圣誉!”
虚忘年:“此次争斗,人魔双方两败俱伤,为防妖族乘虚而入,在妖族防线也要做好准备。切不可掉以轻心!”
铭刻古:“另外佛门圣器失落,同为正道亦需要安排人手,帮忙寻回。再者魔刀的下落亦要关注,切不可让魔族再添助力!”
众修士:“吾等领命!”
虚忘年:“渡弥生大师受伤沉重,吾与铭兄需要前往关注,后续之事就交由智儒尊驾与觉先机详细说明。”
只见二圣左右走上前两位青年才俊。拱手而道:
“辨离经,领命!”
“觉先机,领命!”
众修士:“吾等遵命!”
……
昏暗的禅房中,烛光幽幽似灭。仿佛诉说着一桩哀怨!一段离愁!
曾经无数次救世人于水火,挽天下之将倾,被亿万人顶礼膜拜之人。如今却救不了自己,残留命火就如这房中幽烛,丝丝若灭。
渡弥生端坐床前,双目紧闭,面目惨白。上身遍布血色刀痕,更有一道刀伤从右胸口斜向左腹部深可见骨。
他上身早已插满银针,气若游丝,命悬一线。一位身着青衣,花白胡子的老人正在神色凝重的观察。时而愣神伫立,时而摇头叹息……
毋驰骋停下了脚步,指了指前方一处禅房:“前面就是大师安置之处,神医续天命正在为大师医治伤势!”
如恒照世、印禅心弯腰行礼:“多谢尊驾!”
想要见的人就近在眼前,如恒照世与印禅心却不约而同的止住了脚步。毋驰骋目光所及,心领神会,未做声息。
双方面面相觑,片刻之后,终于坚定了想法,同时踏入禅房。
一眼望去,渡弥生大师之身近在眼前,气息却感觉相隔万里,无感无觉。如恒照世与印禅心快步向前,
“师兄!”
“师尊!”
双方同时痛彻心扉,眼角止不住眼泪滑落。佛教之人虽然比较看淡生死,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千年的同修之谊、百年的师徒之情在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真情流露!
毋驰骋与续天命感同身受,两位同时退出禅房,避免打扰到此刻的相聚。
禅房之外,
毋驰骋关切的问道:“渡弥生大师的伤势可否治愈?”
续天命摇摇头:“要是渡弥生大师金身未毁,我或许还有办法,只是现在我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毋驰骋还不死心,再次问到:“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您可是有着神叹美名的天下第一神医啊!”
续天命面露难色:“请恕老朽无能,大师自毁金身,全身经脉俱断,魔气一直在侵蚀大师的身体。已经快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了。要想治愈大师,必先祛除魔气。但此魔气实在特殊,老朽也未能找到祛除之法。堕天阙已死,目前看来此魔气天下无人可解啊。”
毋驰骋想了想:“吾闻先生神鬼双叹之名,天下无双。若是请来与您齐名之鬼叹·阎王敌,合您二人之力,能否可解?”
续天命:“或许吧。只是他行踪诡秘、飘忽不定。吾与他已有百年未见,吾一时亦寻不到他之踪迹啊。单凭吾一人,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
毋驰骋叹气:“连先生都没有办法,那天下还有何人能救大师于水火?”
续天命满脸愧疚神色:“吾思前想后,这天下恐怕无人能救大师于水火了。除非堕天阙复生,为大师祛除魔气。可是魔族之人又岂肯救助大师?想大师一生救苦救难,普度众生。事到如今,吾却毫无办法。真是愧对苍生,愧对医者盛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