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件事之外呢,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儿?”多丽雅听的双眼放光仍觉意犹未尽。
顺贵人和万常在对视一眼后对为她充沛的精力感到惊叹。
“娘娘您今日才将将回宫,还分别往慈宁宫和景仁宫走了一趟,不需要再多加休息片刻吗?”顺贵人在宫里待惯了,平日里也不喜欢出门走动,所以体力一直不是很好。
即使她从前就知道多丽雅是从草原而来的贵女,身子骨要远胜于宫中妃嫔,但也不免会感到震惊。
多丽雅摆摆手,完全没将这点运动量放在心里:“这算什么,不过是在宫里走了两趟而已,就是现在让本宫再去策马绕皇宫一圈也是不在话下。”
草原儿女怎么会被这个打倒,传出去未免也太丢科尔沁的脸了。
“不过,佛尔果春和嘎鲁玳倒真的需要多休息,本宫看她们刚才的脸色,小脸还泛着黄呢。”提起这个多丽雅也是无奈的很,没想到两个土生土长的小公主竟然一上车就睡的昏天黑地的。
自从队伍从围场离开后,佛尔果春和嘎鲁玳就将作息时间完全颠倒了,白日里两个小人儿滚作一团在马车里呼呼大睡,夜里的时候眼睛瞪的像猫眼一样大,怎么都睡不着。
要知道围场离紫禁城的距离可不近,就是在路上她们也走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佛尔果春姐妹俩这样昼夜颠倒的作息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就算白日里将睡眠都补了回来,但脸色还是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卓娜不止一次的跟多丽雅提过这个问题,只是她也束手无策。
许太医倒是有法子,只是佛尔果春和嘎鲁玳都不愿意喝苦药。
多丽雅现在都想的起来,当时嘎鲁玳梗着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在马车里嚎叫着:“什么药有这么灵验?!我看不过是夜里用苦药将我和大姐姐直接熏晕过去,然后白日里再给在我们身上扎几针将我们扎醒罢了!”
多丽雅忆起嘎鲁玳说这话的时候许太医就立在马车外,听闻言瞬间面如锅底,要不是顾忌着君臣之别,只怕他会直接拂袖而去,说不定还会在背地里扎她小人。
等回了宫中,她便知许太医大概不会再踏进咸福宫的宫门一步,除非有康熙的圣旨。
不得不说,多丽雅对于人心的把握还是有些准确的。
这不许太医回到太医院后,就有一大群同僚围了上来,纷纷好奇这次出巡途中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或者有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病症。
许太医沉吟半晌,最后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此次围场之行不未有什么大的不妥。”
但也有消息灵通的人问道:“那为什么回来的嫔妃中少了一位姓徐的常在小主?”
这话一出,许太医目光如炬立马循着声音的来处望了过去:“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他可是知道的,围场里的事已经被皇上下令封口,有谁敢再多言?!
被他锋利如刀剑的目光看着,那小药童的身子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低头避开了他的视线,嗫嚅几声才慢吞吞的道:“就就...就是宫里的几位宫女姐姐她们谈论此事的时候,我恰巧路过听了一耳朵。”
许太医冷笑一声:“宫里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儿,不过是有心谋划再假托巧合之名罢了,只有你这个不长脑子的蠢蛋才会相信。”
他鲜少这么疾言厉色,宫中太医向来脾气温和性格端方稳重居多,也只有如此才能让后宫的主子们信任。
在场的太医都听明白许太医这话的意思了,徐常在的事儿里头的水深着呢,还是不要沾身为好。
于是,原本还将许太医围在中间的太医们渐渐散开了,他们是想听有趣的事儿不假,但是他们更惜命。
命都没有了,就算再有趣的事儿也没用了。
许太医对着和他开口说话的那个药童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些。
小药童有些犹豫的抿了抿唇,但到底没敢拒绝,只能慢慢悠悠仿佛乌龟附体一般的朝许太医的方向走去。
许太医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走过来,面上没有半分不悦,只是眼底阴沉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