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的夸奖,守夜人。”约瑟夫对他笑着,“不过看你好像不开心啊,你的乌列尔小姐呢?”
“原来是你偷走了我的邦邦!”一道苍老雄浑的声音从约瑟夫后面传来,巴尔克抡着锤子气哼哼地走过来,“我就说怎么邦邦不见了,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把它搬走了!”
“不是我啊……”约瑟夫支支吾吾地说,“是那个黄毛小女孩还有……”
就在此时,黄毛小女孩特蕾西和卢卡已经躲到了角落,从墙后探头,偷偷看着远处气哼哼的巴尔克指责约瑟夫,以及访客围观的乱象。
“不好,特蕾西,老头提到你了!”卢卡说,在角落走来走去。
“没事巴尔萨,要是德拉索恩斯伯爵把我们供出去,我们就说,是邦邦自己要跟着我们来的,或许……我们可以给他来个置之不理,对,这是最好的方法……我们按兵不动,任谁都掰弯不了我们的理……”特蕾西同样在走来走去,“我们可以先溜,不然巴尔克会罚款的,他可是管理员,你口袋里有多少钱?”
“十镑不到,你呢?”
“我五镑十先令。”
“太棒了!正好凑够买材料的钱!”卢卡兴奋得跳起来。
特蕾西一拳砸在卢卡的头上。
卢卡捂住自己的头,“干嘛打我!”
“蠢货,巴尔克每次罚款就罚两镑,是我一周的饭钱!”
闻言,卢卡的表情耸拉了下来,整个人像个泄气的皮球,“哦,不,我还说要借你点钱制作点新的机器,我发现了不违背热的第一定律的新的永动机方案,这种机器热机可以通过大海和大气转化为机械功,因为大海和大气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别废话了!”特蕾西的表情突然变得紧张兮兮的,她看向别处,“巴尔克已经在找我们了,现在,第一个逃脱罚款方案是选择装傻,第二个方案是赶紧逃。”
“哦不,我选择第三个,因为这两个看起来好像都要被罚款!如果没有钱,我会崩溃的。”卢卡绝望地抱住头,很痛苦地说。
“列兹尼克!巴尔萨!你们这两个臭小鬼,这次你们别想逃!”老头气哼哼地冲了过来。
“不要啊!”卢卡伸手拔腿就跑。
“喂!为什么不等我!”特蕾西紧跟上去。
与此同时,约瑟夫口中的乌列尔小姐——爱丽克斯刚刚走进礼堂。
“我有点饿了。”爱丽克斯嘀咕着。
现在已经是八点半了,她路过庄园里各种功能室来到这里花了一小时,她确实是有点饿了,打算吃点玉米片和烤蛋糕。
她走到距离观礼台不远处的地方,这设有几张餐桌,琳琅满目的甜品在上面摆着。
一个略矮的男人在旁边,靠着梁柱抽着烟。
爱丽克斯瞟了他一眼,不料他也瞟了过来,视线正好对接。
“有事吗?”男人问她。
为什么这种人这么自恋?我一看他他就问我有没有事,好像自己有多厉害一样。爱丽克斯暗自腹诽,只好再看了他几眼,他长得五官周正,的确英俊,有一双棕色眼睛,身材精瘦,只披着一件残破的绿风衣,黑色的背心和裤子打底。他的眼睛被棕色刘海半遮盖住了,眼尾有一抹醉酒后的红晕。
爱丽克斯有点好奇,“你不是本地人?”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廓尔喀雇佣兵,你很容易猜到。”
爱丽克斯闻言点头,又踮起脚探头眺向观礼台,那里新邀请来的舞女辣妹正在表演劲舞。“你怎么不去那边看表演?”
“不需要,没兴趣。”
“呵呵。”爱丽克斯冷笑了一下,捻起一块软蛋糕,摊开另一只手,她此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一只绞尽脑汁抬高自己身价的开屏孔雀,“我可以说,这是廓尔喀雇佣兵的品德?”
男人停下吸烟的动作,双手垂放在身侧,他慢慢地转头看向她。
他的表情冷得好像一匹狼,把脸迎向闪烁的灯光。“品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很对我胃口。”
男人扔掉烟,用靴子踩灭,一步步朝她走来。
“要我说,你穿得不错,不过,正经的富家大小姐绝对不会来这种地方,也不会在男人堆中混得如鱼得水。你的身份,我猜猜,也许是交际花……我猜得如何?你,和我跳支舞,怎么样?这是一笔交易。”他冷笑着,凝视爱丽克斯的眼神冰冷又轻蔑。
他或许是把爱丽克斯当成水性杨花的那类人了。
爱丽克斯只觉得自己脸上在发热,她想大声拒绝,只不过这可能会冒犯到旁边的其他人了,可她真的有点生气了,“我拒绝,你真无礼。你——”
“奈布·萨贝达。”
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救场来得如此及时,爱丽克斯惊诧地望向声音传来的那处,只觉得那道声音好像灵光闪现的及时雨!
是作曲家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