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还剩三台机,距离修完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爱丽克斯点了点嘴巴,“哦,是哦。”
说完后,诺顿和爱丽克斯就站在那不动。
诺顿问:“你为什么不帮我包扎?”
“你受的伤太恶心了我下不去手。”爱丽克斯如实汇报道。“那你为什么不帮我包扎?”
“我帮人包扎要钱。”
两人陷入了沉默,目不转睛地与对方对视了好几秒,在爱丽克斯坚毅得像是入党的眼神下,最终还是诺顿败下阵来。
“蹲下去,我不想这场比赛输。”
爱丽克斯是后背受伤,被诺顿按在地上用药和绷带包了好大一个圈。诺顿的手艺不太好,刚刚把手放上去爱丽克斯就疼得发出大叫。
“你为女士包扎伤口就不能温柔一点吗!”爱丽克斯气呼呼地说。
“快点,别废话,那个扑克脸画家马上要倒了。”话是这么说,时间却用了两分钟,诺顿用力地在爱丽克斯的后背扯起绷带绑了一个结,爱丽克斯再次疼得吸了一口气。
诺顿满意地看着自己拙劣的成品,随后行云流水地蹲下来,“好了,你没事了。接下来到我了。”
两声钟鸣在空中响起,艾格倒地了。
诺顿又疼得龇牙咧嘴。
爱丽克斯嘴巴一撇,脚往旁边得意地一放,双手环胸,朝诺顿扬了扬下巴,“想得美,你弄疼了本小姐,还想让本小姐帮你包扎?”
诺顿站起来,他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你想怎样,我已经给你治疗了!”
“本小姐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办,你自个慢慢修吧。”
诺顿看了看传输器,很愉快地发现场上还剩三台机,他纳闷极了,“你意思是要我修完三台?佣兵已经去救人了!”
“佣兵的密码机不是还剩了吗?”爱丽克斯坏笑着说,提起行李箱,抛下一瘸一拐的诺顿跑远了。
爱丽克斯还真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今天行星日正对应一位恶魔,根据夜莺和之前庄园求生访客给她的信息和建议,她在阿尔瓦身处的月亮河另一边安全板区里布置魔法圈和召灵台。
她戴上拉门符,在行李箱找来了对应恶魔的蜡烛和草叶,精油,以及一些充当祭司的她亲自取的自身一部分,然后在地上画了三个圈,写上19个希伯来字母,把草叶放在显化黑镜前,把仪式剑放在召灵台前方,最后坐在圈里,闭上眼念咒语。
片刻之后,周围刮起了狂风,一个红色身影被禁锢呈现在召灵台上黑镜中央。
“告诉我,恶魔,你是属于哪个黄道星座。 ”爱丽克斯朝黑镜里问。
“倒水者。我是巴钦,我会鉴别所有的草药和宝石,遇到穷苦的诗人,我会送给他我的礼物,我能将人从美洲传送到亚洲,他们的诉求我会一一应答。我有蛇尾和男人的上半身,我是路西法的忠实亲信,并恪守自己高尚的品格,我在人间玩累后,会展开自己翅膀传送回到地狱的国度,我是大天使乌列尔——神之权利——的下属。”一道只有爱丽克斯能听见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你以言灵立誓你所说的是事实,不能伤害我分毫。”爱丽克斯说。
“我发誓我说的是事实,不会伤害你任何,如有违反,我将消失于虚无中。”
“我将和你建立起长期合作关系,如果你不同意,我将会把你的圣名放在火焰与硫磺的地狱里灼烧。”
“我同意你的诉求。如有违反,我将按照你所说的做。”
然后爱丽克斯凭借巴钦给的信息画下与他的联系符,向乌列尔祈祷后束缚了这个恶魔,让他去月亮河另一边把被佣兵救下后却第二次上椅的艾格·瓦尔登搬到月亮河的这边来。
隐士阿尔瓦·洛伦兹明显打得心不在焉,他把艾格挂上狂欢之椅后就神游似的跑到桥头危险机的那边去了,或许他此刻正在想自己接下来伟大实验的研究该怎么进行。可是桥头危险机这边一个人都没有,他看了眼传输器,艾格还是挂在椅子上的,他又往回走,十几秒后走到椅子旁发现艾格·瓦尔登这个家伙不见了踪影,而且还是满状态脱离了狂欢之椅!
他笃定认为艾格这家伙肯定是被队友救下后然后借着bug在附近躲起来了,于是阿尔瓦决心在附近找来找去,他焦急地翻过鬼屋二楼窗户,没人,又火燎火燎地跑进地下室,没人,他看了眼传输器,突然发现附近连耳鸣都没有了!
阿尔瓦:人呢?
他站在地下室楼梯口思考了几秒人生,这里的灯是关着的,地下室只有他一个人,突然他十分悲痛地觉得自己与人类社会深深地隔绝了,自己注定是要孤芳自赏的,没有人会陪伴在他身边,做他的研究倾听者。
“我的笔呢……”论文瘾犯了,阿尔瓦抓了一下自己的裤兜,发现钢笔不见了,准是被哪个鸡贼的求生者给顺走了。
他无奈又沮丧地走出了地下室,这时耳鸣又响起了,他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