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想自己有些醉了,喝晨酒一直都是他的习惯,也并不是每次都会醉,只是这次的酒很好喝,是个老货,他不自觉喝了很多。他吃完蛋糕后起身要去拿冰块,实则是要清醒一些,他和薇拉的交情没有好到可以随便倒在桌子上的地步,当然他倒在了桌子上薇拉也不会嚼舌根。好在他对厨房很熟悉,往厨房门外走去,在餐桌旁坐下,手肘撑在珐琅桌面上,很冰冷,清风拂过他的脸,使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看见对面坐着先知和一个年轻的女人,他看不清她的脸,不过可以确定是新来的求生者。
“你看起来有点迷糊。”伊莱说。
“是醉了。”爱丽克斯打量着他说,“你要来一杯黑咖啡。”
爱丽克斯递给他一杯冲好的黑咖啡,很烫,艾格喝了口,感觉自己好多了,他想说你真帮了我大忙!他目光随之变得很清晰。
他看见对面坐着的那个女人…不,刚才眼花了,她是个是女孩……是个极漂亮的女孩!
燕子一般的轻巧身影,譬如水中花镜中月一般的秀美缥缈!一头奶白色的长发,浅薰衣草色的眼睛,米色的巴洛克宫廷洋装,她就像在极北之地天空极光下的森林中,突然出现的一朵凛冬郁金香!
哦,他灵感来了!艾格不由得精神振作,觉得这是显示男人的优雅风度的时候了,他朝她伸出手,“你好,可爱的姑娘,我叫艾格·瓦尔登。”
伊莱看了看艾格,又看了看爱丽克斯,又看了看艾格,然后坐到了艾格旁边,“瓦尔登,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艾格狠狠用画板狠狠撞了伊莱一下,“克拉克,请注意你的言辞和风度。”
“天哪,”伊莱说,“我觉得你才需要注意风度,你衣服上的颜料和头发里的松油臭的很,长得跟娘们似的,我建议你先去洗个澡,顺便注意不要进错了女厕所。”
正在观赏他们两个吵架而自己当璧上人的爱丽克斯觉得艾格身上的味道还挺好闻的,是雨后泥土的气息,他长得也挺帅的,应该说,他超帅。
“臭?娘?”艾格冷笑,“你身上全是鸟的粪便,一身鸟毛还说我臭?你穿着裙子,还说我娘?不知道你的格秋小姐听到了会不会笑!”
伊莱神色扭曲了一下……
“我承认,你在娘炮里的确是相当英俊的……”伊莱决定宽慰一下艾格,“但是没有哪一个优秀的艺术家会是一个连自己性别都搞不清楚的人妖。”
艾格神色扭曲了一下……
看着伊莱满面笑容,艾格决定还是先不理睬他,转头凝视着爱丽克斯,“美丽的女孩,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喂!艾格,过来舀汤!”厨房里一道女声叫道。
艾格只能悻悻地走了。
过了一会,艾格、薇拉、伊莱、爱丽克斯坐在餐桌四个位置上彼此交谈几句,认为还是大家和睦更重要,于是每人重新握手言和,点头几下,便开始愉快地边喝汤,边谈天说地了起来。
“克拉克你的眼罩真丑,能不能摘下来?”艾格颇为友善地说。
“呵呵,牛魔王至死都不会摘下他的面具。”伊莱架起双手憨厚地笑道。
“昨日记账,一根魔术棒。”薇拉说。“伊莱,我从没见过有哪个像你这样恶毒的人顺走我的魔术棒。”
“还我。”
“还我。”
“还你1先令。”
“起码1镑。”
“你信口开河!语言混乱!胡说八道!狮子大开口!”
“薇拉,你煲的汤永远都是这么好喝。”艾格说。
厨房餐室内光线明亮,除他们餐椅以外的所有餐椅都倒挂在其他餐桌上。落地窗外的景色是一片繁花似锦的花园小道,与之相配是天上阴沉的天空,光线透进来,照在薇拉的脸上,形成一道温柔的明暗分界线。
薇拉低头沉思了一下,“是的……我总觉得我对这里很熟悉,对煲汤这一件事有过特别的经历,但我就是想不起来。”
“是什么经历啊?”爱丽克斯问。
薇拉慢慢用汤匙搅拌着碗里的清汤,眼睛在天光底下闪烁。“我总觉得,在这里好像遇见过一个人……”
她声音突然带着哭腔。
“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或许是你在这里遇到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你和他两情相悦,因为种种身不由己万不得已的原因他与你分别去了另一个地方,在巨大的刺激之下你成功调配出了忘忧之香使你忘记了这种痛苦。”伊莱举手说。
“我想这个故事是另一个版本,薇拉在餐厅里和那位男人有一场美丽的初遇,但之后那个男人移情别恋了另一个女孩,你在巨大的痛恨和愤怒之下手撕渣男脚踹贱女让他们死在你的刀下,当你在墓园停下铲土抹了最后一把汗后,便重回到餐厅继续吃中餐。”艾格说。
“你们在说什么!我说的是我在这里有一段奇特的经历!不是交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