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思念(1 / 2)

林恩·乌列尔,年芳二十,号称英俊潇洒,气度非凡的国王亲封骑士,此刻褪下礼服光着身子极度颓丧地躺在自己房间的床被中。他的身体摆成一个大字型,天鹅绒薄被缠在腰间,香槟色头发被冷汗浸透,凌乱披散在身旁,而其中几簇湿漉漉的发丝固执地粘在双颊上。

翠色眼眸微眯,眼神涣散,他的视线从天花板慢慢移到挂满乌列尔家族大小姐画像和照片的承重墙,嘴角挑起一抹笑,似是柔情,又或许是无尽的苦涩。

“爱丽克斯。”他呢喃着自己听不清的话语,醉意朦胧,俊逸的脸庞渐渐被潮红覆盖,爱的喘息又如同潮水般一浪一浪往嘴边袭来,他抚上自己的胸膛,幻想这是她的爱抚。大小姐,大小姐,他一遍又一遍地想,用自问抑制自己的欲望好比饮鸩止渴,更让他每次的渴望都愈加猛烈,那些欲望肮脏又可怖想要把内心一直存在的那个乖巧的女孩生吞入腹,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抹c霜退,抓着疮丹,握着那迟热的东西,喊着那人的名字,手指带来的温热,已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有时候林恩会痛苦的想那些东西或许就是他对她的爱意,丑陋又卑劣。她会爱我吗?林恩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个问题,得知自己只会喜欢她,情窦初开的那段时间自己简直快要疯掉,之后的日子他几乎是扭曲又变态地克制这份下贱的感情。如今回首昔日那段时光,已经变得难以想象。他曾和爱丽克斯开着那辆笨重的车行驶在从他们哥本哈根前往奥胡斯的大道,或者往别处远的地方兜风露营,当时他还十六岁,懵懂无知又存着单纯青涩的爱意,爱丽克斯更小更可爱,经常在车上睡着,没点形象地趴在他的腿上。

“林恩你好漂亮,长大我要娶你做老婆,我们永远永远一起做夫妻。”车上的风景悉数从他面前掠过,爱丽克斯把头枕在他腿上,她用她含笑的眼看向他的下巴,把玩他长长的头发,露出微笑,张扬明媚。婴儿肥的精致脸庞在记忆中早已模糊,没有人知道她小时候究竟有多美,可林恩知道,当她受伤哭泣的时候,眼中的浅薰衣草色星空是一片哀伤的血红。

林恩那时还年少,只能像发烧了一样红着脸,浑身滚烫,滚动喉结,语气变得跟病人一般结巴,“你,你,小姐,不许胡说……”

可是他把这话当成真的了。

但是林恩从没想过,在她懵懂无知年纪里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娶”,什么叫“嫁”,什么是“夫妻”,又什么是床笫之欢,她终究只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孩子而已。

再长大些,林恩十八岁的年纪,欲望强盛,爱丽克斯正巧也情窦初开,他像一头蓄势待发又克制自己的野兽,她又像一只雀跃的小小鸟,对他的暗示愈发猛烈。他会按照她所期盼的把花朵编成花环,野草织成戒指,送给她各种各样漂亮的小玩意。然后摸着她的头,用温柔的眼神凝视她,给她唱情歌,好比启蒙老师,情侣间除了床笫之欢外该做的他们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林恩用她所期盼,把她包裹在自己编织的梦境里,可悲的是自己也陷了进去。自我安慰她没有醒,也爱他。

流言蜚语一如他预料中铺满了林恩的天空,他不会去在意,除非。

“你只是个不入流的下贱私生子而已,狗东西,敢对我们大小姐做出什么事,你就对着上帝祈祷你接下来不要被鞭子抽死吧,或者说……把你和大小姐分开……把你流放,你说怎么样?”

面对这种私底下的辱骂,林恩听过不止一次,甚至有时候会变态地承认它。不可否认,他只是个下贱胚子而已。顶着肮脏的血统,母亲是个娼妓,自己则是一时兴起所诞下的不合规则的卑劣产物,能获得乌列尔的姓氏已是荣幸,再肖想自己的大小姐就是不识好歹的禁忌渴望。可是,爱丽克斯……

爱丽克斯也爱我。林恩想。他三年前能确信爱丽克斯爱他,她不会在意他肮脏的血统,不会在意他只是个下贱仆人的身份,爱丽克斯的到来,足以把他心中所有阴霾驱散,她是太阳,明媚又热烈,快乐地充斥他阴郁的一生。所有人都讨厌私生子林恩,都讨厌林恩·乌列尔,但爱丽克斯不会,她会和他在金色的郁金香花丛里奔跑,阳光聚集在她身上,林恩会在她不远处静静看着她唱歌,在阳光下她美得像个奇迹。她会和他坐着同一辆车去通往奥胡斯大道上,没点形象地靠在副驾驶,把形容林恩是笨蛋呆鹅一类的话编成歌来唱。会抱着一大堆诗集来找他念诗,不嫌弃他身上刚从马棚出来的味道,她是这么明媚美好……

好想好想一直一直把她握在手中。

然后她离开了。

头也不回呢。

她的第一次离开,是前往英格兰黄金黎明魔法结社,没有半点留恋。林恩疯了似地追过去,发了狂一样找她。对林恩来说,失去爱丽克斯自己就会不受控制地心痛产生幻觉,而她那份若即若离的态度更让他对这份暧昧的情感忍不住怀疑,无所适从。

“你爱我吗?”最后,林恩有些自私地问。

终于找到她了,魔法结社的私人花园里气氛旖旎,他凑近看着她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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