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远赴辽疆,是为了以此为交换,救出她的父亲。
卫司渊眸色渐暗,脸色阴沉了下来,下颌线勾勒出冷硬的线条,紧抿着双唇,叫人一时间看不出他的息怒。
戎止见状,探着头朝他看去,追问道:“可是有何发现?”
卫司渊突然一把收了信,急促站起身来,像是有什么情绪突然要翻涌而上了一般。
可下一瞬,方舒窈闪着眸光轻扯他的衣襟的模样似有浮现在眼前,耳畔是她低声却执着的话语:“王当真愿意与我成婚了,对吗?”
对,怎么不对。
今晨醒来,入目便见一脸安然娇柔睡在自己怀中的她,不设防地将他当成汤婆子紧紧抱住,小猫似地在他微动之下蹭着他的脖子。
勾得他心头的火烧得旺盛,却又舍不得坏了她的规矩,叫自己失信于她。
她的父亲,不就是他的岳丈。
他自有千百种办法轻而易举将人从牢中捞出来好好侍奉着,却没有哪一种,是能像现在这样,将人好端端地送到他跟前来。
卫司渊忽的勾起唇角把信封收进了兜里,话锋一转,心情大好道:“大梁那屁大点地儿,不打也罢,等老子臭骂那梁王一顿,再风风光光把岳丈接来辽疆,别的事,就先别瞎折腾了。”
戎止惊愣地瞪大眼,不明所以:“什、什么岳丈?信里说了什么啊,王且先让我看看分析一下啊。”
眼看戎止就要大步上前来要信,卫司渊忙后退一步,伸出手制止他:“看什么看,老子是不识字吗,就按我说的办。”
那小字和她人一样漂亮得紧,卫司渊下意识就不想叫旁人多看了去。
戎止被挡了个结实,仍有些没明白卫司渊的想法,张了张嘴道:“大梁如此作为就这么算了?骂一顿怎能解气?”
卫司渊鼻腔冷哼一声,倒不是就这么算了,只是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懒得搭理大梁罢了。
既然事情的真相是这样,他还有点担心夜长梦多,得先把人给娶回家了再说。
还有那个洞房之夜,他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成亲的事尽快提上日程,要准备什么赶紧去办,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