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道:
“还开着呢,这两年多里也做不了别的生意,基本就是给那些黄衣兵筹粮,我啊前后去了三趟,让他把米行关了,可是人不听,这往后怕是有得罪受了。”
说着压低声,小心道:
“福贵,你说这‘姐放军’马上能打到咱这边来?”
“快了,快了!”
徐福贵道:
“爹,‘姐放军’已经过江了,我就是跟在他们身后回来的,这老蒋的部队一准输,你都不知道,这些黄衣兵就跟土匪一样,到处抓人,还派飞机轰炸自己人,简直没人性。”
长根不解道:“少爷,这老蒋不是疯了,干嘛炸自己人啊?”
“哎呀,我跟你讲,长根”,徐福贵道:“这个老蒋的兵别看多,但好多就像我这样被强行抓了壮丁,你说能心甘情愿给他拼命嘛?好多都是投降了‘姐放军’,这老蒋就派飞机来轰炸,你说多歹毒吧。爹,我估摸快则两三个月,最迟不会超过半年,咱这儿肯定能解放,北方那边都分土地了,到时咱这边也会分。”
“好好好!”
徐父满是皱纹的手拍了拍儿子,道:“福贵啊,还是你想得远,好,好啊!”
晚上,一家人终于又是团聚了,高高兴兴的吃了一顿,
夜深人静,
茅草房外,一轮弯月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