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吕布大惊之色,故作很是生气的样子,毕竟他要将计就计,不能做的太假了。
“贤弟息怒!”
“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四海孰不钦敬?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何必屈身在人之下?”
吕布听了此话,顿时笑口常开道:“哈哈,只是某不逢其主啊。”
李肃见其面色缓和了不少,随即笑了笑道:“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见机不早,恐悔之晚矣。”
“某遍观群臣,皆不如我主公董卓。董卓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终成大业。”
吕布无奈一笑道:“某倒是想投奔,可惜只恨无门路啊。”
戏已经演的差不多了,还是直接答应了吧!
这李肃果然厉害,若非某早已经知晓,否则真会被说降。
“我主闻贤弟匡扶社稷,不胜之喜。有良马一匹,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特献与贤弟,以助虎威。”
“此赤兔马乃主公爱宠,贤弟可见得喜爱,主公还言马中赤兔,人中吕布也!”
李肃见吕布沉默,又从怀中拿出一袋珠宝,陈列在了吕布的面前。
“此是主公命我赠予贤弟,如此厚爱我也望尘莫及啊。”
吕布拱手道:“董公如此抬举在下,某将何以相报?”
“哈哈,如兄之不才,尚在军中为虎贲中郎将;贤弟若到主公帐下,其贵不可言啊。”
吕布摇头道::“唉,某恨无微小之功,以为进见之礼报答董公知遇之恩?”
李肃见吕布上钩,喜上眉梢道:“功名只在翻手之间,只看贤弟敢不敢为之了。”
布思索一下,便想到之前刘辩交代的话,背对着李肃沉默良久之后,沉吟道:“吾欲杀丁原,引军归董公如何?”
李肃闻言,哈哈大笑道:“哈哈,贤弟若能如此,真乃大功一件!但事不宜迟,在于速决,否则怕生事端。”
自己那赤兔马可是假的,但只要吕布杀了董卓,他便无路可退了。
“好,某这就去面见丁原,李兄就先请回,明日一早必定提头来见。”
“嗯~如此甚好,我这就回去禀报主公!”
待李肃走后,吕布出言鄙夷道:“哼,与汝同乡真是耻辱,区区长舌之人也配说服某吕布。”
“罢了,先去找义父相商,如此投董卓之事。”
丁原帐中。
此时,他正收到一封刘辩送来的亲笔信。
丁爱卿,今夜假扮士兵,带着亲卫前来皇宫,待明日董卓逼宫之时,再现身不迟。
朕欲封你为辅政大臣,赐你为太尉,掌管天下军事。
“啊这…”
丁原老脸满是愁容,陛下这是要捧杀老夫吗?
不过…细想一下也不可能吧?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陛下可是要对付天下士族,没有一个先锋怎么能行。
“罢了,管他罪人,笔墨讨伐。只要能完成陛下的宏愿,未尝不可!”
这天下之事本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而且陛下有如此宏愿,我丁建阳当竭尽全力辅佐。
“义父!”
吕布从帐外走了进来,屈身一礼的道。
“奉先,你来了…”
“义父,方才董卓派李肃前来劝降,您看如何处之?”
“按原计行事!”
丁原指着旁边角落中的一个黄色麻袋,像是一个人头的轮廓,吕布走了过去打开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啊~这~”
模糊不清,血淋淋的头颅,确实有点吓人。
“哈哈,奉先勿要害怕,只是一位借一位囚犯之头而已。”
吕布拱手一礼道:“是!儿定当不忘重托。”
………
另一边。
司徒府,王允的宴会也散席了,诸位大臣纷纷离去,只有鲍信,曹操,袁绍,被留了下来。
“三位请随我来…”
王允邀请三人来到自己的密室中,袁绍疑虑道:“王司徒,这室内竟有机关,莫非别有用心?”
“……”
“本初,王司徒乃是汉朝老臣,你怎可怀疑于他。”曹操沉吟道。
“抱歉,方才只是心中疑惑而已,王司徒贵为三公,但那丁原现在威慑内庭,天子莫过于一个傀儡罢了。”
“丁原比董卓更可怕,尔等又能隐忍何时?”
“孟德,不如今夜起事,我等拿回内庭不过片刻功夫,只要天子尚在,董卓丁原都不足为惧。”
鲍信闻言,急忙阻止道:“不可啊,我等加上也不足千余人,如何杀入内庭?”
“更何况朝廷新定,天子刚刚登基,这恐怕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