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娘别轻举易动,”权倾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只需要像尊夫人一般,安安静静就好。”
苏涟不明所以,没好气的回,“本宫不似她,冷血无情,倒是你权倾,意欲何为。”
权倾笑了笑,一脸纯真,她笑眯眯的问苏涟,“贤妃娘娘,你当真单纯到,以为臣和易书爬到今日的地位,会是个绣花枕头吗!”
她在笑,可笑的人毛骨悚然。
苏涟还未反应过来,就见权倾拔出马上的佩剑,与周遭的黑衣人搏斗起来。
她以苏涟为中心,将她保护的很好。
苏涟在一旁看的下巴都离家出走了。
没人告诉过她权倾和易书的武功如此强劲,外界不是传闻会点三脚猫功夫吗?
苏涟泄气了,原来会点三脚猫功夫的是她。
就在她愣神时,易书已经杀出一条血路,而眼见刺客越来越多,久战必衰。
这时,易书骑马回头,高尾束发,蓝衣染血,剑身滴血,鲜活的少年大喊,“阿冶,带着尊夫人和贤妃娘娘先行离开。”
他剑尖指的地方,是他杀出来的血路,地上躺着的尸体脖子上正冒着汩汩热血。
血混进泥土里,浸泡着,马蹄踩在血土上,似踩在一块块血豆腐上。
权倾和易书的马并驾,她将一根绳子扔到苏涟手上,道,“娘娘,将绳子拴到腰上,臣带您杀出去。”
“嗯,好,”苏涟听话的快速将绳子拴好,她的马儿和权倾的马儿挨在一起。
易书道,“我替你们开路。”
“辛苦你了,城白,”权倾没有犹豫,点头答应。
易书只是微微一笑。
那一笑,似皑皑雪山盛开的无暇雪花,圣洁光辉。
权倾心里一暖。
这时蜂拥而上的黑衣人们气势汹汹袭来。
易书便驾马挡在血路前面,抵挡着前来的黑衣人。
权倾握紧缰绳,一抽鞭子,马儿嘶鸣,半腾空。而后势如破竹,不可抵挡,“轰”的冲出重围,连带着苏涟的马,一同飞奔。
苏涟感受到马儿奔驰的风,比她往日更为猛烈,刮在脸上,似刀割。
权倾一刻不停,策马奔腾。
在出了重围那一刻,她蓦然回首,看见了浴血奋战的少年郎。
他的脸上沾染了几滴鲜红的血珠子,使他少了几分清冷文雅,多了几丝妖艳蛊惑。
易书的凤眼里凝聚的是对生的势在必得。
他永远意气风发,永远自信满满。
这样的他才是易书,是让权倾心动的易书。
他是易书,是日日夜夜占据她心头的易书,是将危险留给自己,将安全留给她的易书,是会徒手变花,逗她欢心的易书……
是她心心念念想嫁的易书啊!
权倾忍住内心不断翻滚的情绪,忍下所有,策马扬鞭,带着珩芙和苏涟离开。
珩芙发觉了权倾的隐忍,她环腰的手臂用力了,她让权倾直接感受到自己的温度。
她靠在权倾后背上,“权倾,不要怕,你男人会没事的,他会平安归来。”
“我知道,”呼啸的风将权倾的话语吹散开,“从小到大,我都相信他,至始至终。”
权倾没有迟疑,挥鞭的力度加大,马儿奔驰的速度加快。
很快就将身后的一切甩出天边,消失在血色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