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迟最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便在此处,它不到最后一刻剜你心头血,心中肉,即使你身上的肉被割完,成了一片片薄薄的肉片,你也不会死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为骨架,感受死亡的每一分每一秒。
分分秒秒皆是煎熬,不仅身心上备受折磨,痛不欲生,神经上更是被不断拉扯,消磨意志。
权倾已没了兴致看下去,“走吗?”
“好,”易书点点头。
二人便出了酒楼,漫步在街道上。
没走一会儿,在一道小巷子里走出来一个男子。
男子拱手问好,“两位掌教,我家阁主有请。”
阁主,萧圣!?
他请他们做甚,好奇心盘踞心头。
权倾和易书眼神相触碰,然后双双点头。
易书道,“劳烦你带路。”
“掌教们这边请,”男子走在前面,引着易书和权倾进入悠长悠长的偏僻小巷子里。
待到穿过巷子,他们来到了一处简陋的院子里。
此时,门已大开,似乎在等着他们。
男子站在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位掌教,里面有请。”
权倾和易书没犹豫,走了进去。
男子紧随其后,进了门后,先在门缝警惕的看看周围,确保无碍后,才关上了门。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权倾下意识看看易书,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男子走到院子中心,大声道,“阁主,人带来了。”
这时,房门大开,屋内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让他们进来。”
“是,”男子应答,又转身朝权倾和易书道,“两位掌教,阁主里面有请。”
权倾和易书径直进屋。
屋内只坐着萧圣一个人,他正在悠哉悠哉的品茶。
萧圣眯着眼,好整以暇的看着权倾和易书,抬抬手,“坐吧,两位。”
他二人没有扭捏,走过去便坐下了。
易书开口道,“不知阁主约见我二人做甚?”
“我在想一件事,”萧圣笑眯眯的问,“不知该怎么称呼二位?”
他打趣道,“是权掌教与易掌教呢,还是血棠与白兰。”
话音一落,权倾和易书的脸色不变,可眼神有一丝跳动。
“阁主说什么,我们听不明白,”权倾将问题搪塞回去。
萧圣低低地笑了,“血棠姑娘莫说笑了,从我今日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权倾便是血棠。”
他发现他还是喜欢叫她血棠。
权倾沉默,易书不语。
都是聪明人,不说暗话,也骗不了谁。
“真是让人意外呢,”萧圣笑道,“二位表面上是雷厉风行的权臣,可暗地里却是杀伐果断的皇家第一和第二暗卫。”
权倾瞪了他一眼。
萧圣丝毫不在意,自顾自道,“也不能怪旁人不知道,毕竟除了我,见过血棠和白兰的人都死的硬邦邦了。”
他又道,“加之我天资聪颖,即便戴了个碍事的面具,也丝毫不影响我认人。”
权倾低骂一声,“厚颜无耻。”
易书无奈的看看权倾,没阻止,只是笑笑。
萧圣装作没听见,撑着下颚,直勾勾的看着权倾,“血棠姑娘,我说过的,下次见面该是见你的庐山真面目了。”
权倾白了他一眼。
今日之事,纯属误打误撞的巧合。
易书先是拧了一下眉,随即舒展开来,他看似在笑,可眼里却透着寒意,“阁主叫我们来,便是为了此事?”
“当然不是,”萧圣收回手,不满的瞪着易书。
该死的易书,坏他好事,早知道就不让他一并来了。
“那阁主是何意?”易书笑容友善,“既不看茶,又不说事,反而痴迷的看着在下的未婚妻,很难不让在下觉得阁主心思不正,图谋不轨。”
萧圣脸一抽。
果然名不虚传,当真是一个用温温柔柔语气说着剜人心窝子的话。
萧圣边回话边倒茶,“易掌教言重了,美人在前,我不过是爱美罢了。”
他将茶水推给易书和权倾,“两位,请吧。”
权倾无视茶水,看着萧圣,道,“阁主有事说事,不必说这些没用的。”
“血棠姑娘既然等不及了,我便告诉你们,”萧圣摇着茶杯,喝了一口。
“若我没猜错,你最近在找胭脂美人的下落吧。”萧圣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你知道,”权倾意外的挑眉。
“略有所闻,”萧圣道,“稍知一二。”
易书只是静静地看着萧圣,没开口。
“说来听听,”权倾一向使唤人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