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身上。
他倒当得起一声“侍卫长,”就是不知心里藏着什么秘密。
他和苏遮究竟有何关系……
易书的脚不知不觉移到权倾脚旁边,蜻蜓点水一般,碰了一下。
权倾收回视线,略微偏头。
果然,君朝打量的目光还没有收回,在看到权倾看过来后,转为了一笑。
易老夫人见饭桌上气氛微妙,开口缓解,“陛下今日怎么带着尊夫人来臣妇这里了?”
君朝收笑,“岁夕听说郊外的荷花开的好,想见一见,朕便带着她出来了,回来的时候,又赶上她肚子饿了,朕想着老夫人在易书这里,想必吃的好,便带着岁夕,厚着脸皮来讨吃的了。”
珩芙点点头,“打扰了,老夫人。”
“尊夫人说的哪里话,您和陛下的到来,让鄙府蓬荜生辉。”
谈笑间,下人将菜肴端上来。
本就丰盛至极,再添了些菜肴后,更是晃的人眼花缭乱,香气扑鼻,勾的人垂涎三尺。
君朝率先动筷,“各位,不必拘束,就当朕和岁夕是平常人。”
“是。”
权倾在心里诽谤一句:说的轻巧……
她埋头吃饭时,总是隐隐觉得有人在隔三差五偷瞄她。
权倾没有表现出来。
她若猜的不错,这人是珩芙。
易书时不时替权倾夹菜。
权倾皱着眉,苦着脸,不停的嘀咕,“够了,够了,我自己来,自己来。”
易书做事不说话。
易老夫人偷笑,高兴的多喝了两碗汤,还是嬷嬷在旁边时不时提醒她切忌贪吃才停下了再来一碗的气势。
君朝想效仿易书,可珩芙冷淡的脸色让他压下想法,只偶尔夹一两块。
珩芙淡淡瞥他一眼,不说话。
她眼下心里更关心的是怎么和权倾独处。
有些事该做了,有的话该说了。
一顿饭在奇妙的氛围下吃好。
饭后,君朝便让秦暮跟着程寒去搬桂花酿。
易老夫人便借口乏了,让嬷嬷扶着她回房歇息了。
眼下,便只有易书,权倾,君朝和珩芙四人在。
四人皆是沉默,安静的针落如雷。
易书看出君朝暂时没有想走之心,自家的后院又建了一座凉亭,便提议道,“陛下,尊夫人,臣家里有一处凉亭,不如前去乘凉吹风?”
“还是易书想的周到,”君朝便让易书带路,同时他对珩芙轻声道,“岁夕,去马车上等着我。”
“好,”珩芙起身,微微一颔首,便离开了。
于是三人来到了凉亭处,权倾和易书成对坐在君朝对面。
易书开始煮茶,额角的细微碎发镀了一层浅浅的金光。
权倾有些打瞌睡,她饭后一般会午睡,今日本就吃的多了,眼下更是犯困,还要陪君朝聊公务。
她是憋了一肚子怨气。
君朝不轻不重的拍拍桌,提醒着权倾她的心不在焉。
权倾强撑精神,“陛下,臣已确认,胡涛的确死于江湖门派,且是死于藏机阁之手。”
“藏机阁萧圣,”君朝眸色一变,“竟然是他。”
“陛下知道萧圣?”权倾疑惑的问。
藏机阁是连君云修都不曾涉及到的势力,君朝是如何知晓,并且忌惮的。
易书和权倾心里疑云重重。
他们这个帝王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略有所闻,”君朝道,“若我记得没错,他与九皇叔交好。”
“墨王,”权倾呢喃,“竟然和他有关系。”
“陛下怎么知晓的,”易书发问。
除了他和权倾,君朝到底还有哪些人是不为所知的。
墨王君策,排行老九,是北宁帝最小的幺子,备受宠爱,当年君云修为帝,他的封号“墨”乃是北宁帝亲题,如今不过三十而立之年。
君朝看出了权倾和易书二人心里的警惕,他温和道,“你们以为朕当真没有筹谋。”
权倾的气涌上脑门,又沉入心底,“臣不敢。”
易书担忧权倾的状况,“陛下,臣只是担忧您。”
“朕有什么可担忧的,”君朝不屑道,“朕乃九五至尊,既为帝王,便有谋略。”
“是,陛下说得对,”权倾和易书默契的附和。
君朝冷静了一点,道,“至于藏机阁萧圣,我有所耳闻是秦暮告诉朕的。”
“秦侍卫长?”权倾脱口而出。
此人当真不简单,不仅知晓江湖的事,还有苏遮有纠葛。
易书的食指滑过手腕,“陛下,秦侍卫长是如何知晓的。”
他平静的语气里藏着暗起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