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可谁知沈宏非但没收敛,还越发放肆,对着珩雪举杯饮酒,无声的大笑,他的眼里是男人对女人的挑逗。
沈宏表面上大胆放肆,可内心很虚,他完全是被沈汛赶鸭子上架,临时拉来充数的。
他记起了临行赴宴时,沈汛叫住他,语重心长道,“小宏,站住,祖父有话和你说。”
沈宏刹住脚,挠着头,“怎么了祖父,您要说什么。”
“祖父有个大任务,要交给你完成,你能完成吗,”沈汛神神秘秘的,吊足了沈宏的好奇心,他又接着道,“并且祖父认为这件事只有小宏才能完成。”
“什么事啊,竟然必须是我,”沈宏受宠若惊,要知道他除了吃喝玩乐,别的一窍不通,“祖父你快说,孙儿一定不辱使命。”
“真是祖父的乖孙儿,”沈汛拉着沈宏的手,拍了拍,笑的一脸慈祥,眼角的皱纹围了一圈又一圈,“宝贝孙儿,这次祖父还有你姐姐的幸福就交在你手上了。”
“还能帮到姐姐,”沈宏欢快的叫了出来,要知道平时他只有仰望姐姐的份,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他也是姐姐的靠山了,“祖父您就别卖关子了,速速告诉孙儿。”
“好好好,我的乖孙哦,”沈汛乐呵呵的道,“事情也不难,孙儿只需要在宴会上表现出对南国公主的垂涎欲滴,爱慕倾心即可,并且抢在南国公主开口之前禀明陛下你的倾佩之心。”
沈汛的笑在沈宏眼里不再慈祥,人也不再和蔼可亲,而是地狱的魔鬼。
沈宏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沈汛握的紧,他嗓音都变了一个调,“祖父啊……和陛下抢女人,您是嫌孙儿的命太长了吗……”
“乖孙啊,”沈汛摸摸沈宏的头,一本正经道,“此事陛下不仅不会责罚你,到时候还会奖励你。”
“怎么会,”沈宏狐疑的瞪圆了眼睛,眨了眨眼,“祖父莫要骗我。”
“祖父怎么会骗你,”沈汛接着道,“乖孙想想看,南国公主的意图一看就不简单,陛下又怎么会养条毒蛇在身边,陛下眼下苦于无人替他分忧,乖孙若出手替陛下破除困境,陛下一定重重有赏的。”
沈宏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星星,一片向往。
沈汛看沈宏动容了,决定乘胜追击,“乖孙,你又想一想你阿姐,她一个人宫中那是举步维艰,有了尊夫人和贤妃两位就够她头疼的了,要是还多了南国公主,你阿姐这日子要怎么过啊,本生就不得宠……”
沈宏被沈汛接二连三的迷魂汤一灌,整个人是精神亢奋,油然而生的英雄责任感。
甚至生出了一种“非吾不可”的使命感。
沈宏是面带微笑,眼神清澈中带着坚定,仿佛装了一片星空,放得下日月大海。
于是他拍拍胸口,大声道,“祖父放心,孙儿一定会完成任务,救陛下和阿姐出苦海。”
沈宏现在是斗志满满,志在必得。
沈汛满意的拍拍沈宏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点点头,“不愧是我的乖孙,颇有我的风范。”
沈宏被这一夸,整个人生龙活虎,眉飞色舞,得意之气满满溢出来,要是有尾巴,恐怕都要扫脸上了。
……
他想到这,眼下又见这阵仗,难免有些心虚。
沈宏看见珩雪那清高的模样,又想起自己阿姐,又气不打一出来。
这女人一看就不好相处,若是进了后宫,想必会闹出不少混账事,到时阿姐可就难做了。
沈宏一想起沈晴对自己的种种好,又为自己方才生出的怯意感到羞愧。
他狠狠地拧了自己的大腿,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瞬间头脑清醒,他已经想好了,不论结果,势必要演的完美无瑕。
权倾和易书看着斗志昂扬的沈宏,微微一愣。
她乐了,偏头问易书,“沈老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瞧他那傻样。”
易书,“……”
他原以为权倾后面那句是夸赞沈宏的,没想到他到底是高看权倾了。
易书摇摇头,“不知,或许是中蛊了。”
“只有这个可能了,”权倾又道,“不过沈大公子若真能坏了珩雪的好事,我不介意在陛下面前替他美言几句。”
“他这人除了喜爱吃喝玩乐,别的出格之事倒也没做过,”易书道,“据我所知,他是蜜糖罐子里长大的,没有经受过毒水浸泡,人不坏,就是没什么脑子。”
“我就喜欢和这种傻乎乎的公子哥打交道,”权倾手做窃窃私语状,凑到了易书那边,“这种人有趣的紧,玩在一起都要多活几天。”
“那阿冶可有的玩了,”易书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