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劫难逃,于是她认命了,低下了头,任凭断了线的珍珠泪哗啦啦的直流。
女人慢慢的移动膝盖,朝碎片跪去。
张浩变得越发兴奋,双眼充斥着血丝,发红的眼让人害怕。
他不停的捶床,不断地厉声催促着,“贱人,快点,再快点,给本少爷爬过来,用力点,本少爷要看见越来越多的血……”
张浩的声音像恶鬼,不断摧残着女人的耳朵,她的心里早就溃不成军。
她被疼痛所笼罩,膝盖那里是蚀骨钻心的痛,一寸寸的进攻着她的每一根神经,碎片穿破她娇嫩的肌肤,野蛮的侵占她的皮肉,骨头。
女人的嘴唇早已咬破,殷红的血包满了嘴,还在往下滴落着,她的掌心早已被十指抓的伤痕累累,布满了血珠子。
她的身心都遭受着非人的折磨,恍惚的精神,模糊的视线,以及男人可怕的笑声,叫卖声,无一不在打击着她。
女人好想躺下,躺下睡一觉,香香的睡一觉。可好难啊,她觉得自己快要死去了……
碎片上挂着血珠子,它在高调的叫嚣着,它在向张浩展示它的胜利成果,它在邀功。
多余的血便在地上汇集起来,小幅度的奔跑着,你追我赶,在房间里尽情的嬉笑玩闹。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充满了浓郁的血腥味,用力的揪着人的心窝子,诉说着自己出来的痛快。
张浩笑的快要断气了,女人疼的快要咽气了……
这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少爷,老爷回来了,他让您去厅堂。”
“知道了,”张浩烦躁的摆摆手,“进来把这收拾了。”
“是。”
满是罪恶的房门被推开,是一个小厮带着两个丫鬟进来了。
张浩指指跪在碎片上,惨败不堪的女人,云淡风轻道,“拉出去。”
“是,”小厮立马上前,把女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出去,毫不留情。
女人身上的血,在地上留下长长的血迹,刺眼的血迹在诉说着女人的悲伤难过……
张浩扯扯衣服,“收拾一下。”
“是。”
两个丫鬟连忙帮张浩穿好衣服,梳好头发,再恭送他出去,然后又折回房间,撸起袖子,开始清理一地的残籍。
在张浩回房之前,这是必须清理干净的,否则等待她们的,将是酷刑。
张浩去到厅堂,张章已经坐在那里了。
他大摇大摆走进去,一屁股坐下,翘着二郎腿,端起茶吹吹,“爹,你找孩儿有事?”
“听说你今天吃不好睡不好,可是身体不适?”张章一脸关心。
“没事,小事而已,”张浩不在意的摆摆手,“可能是前两天感染风寒了。”
他又放下茶盏,恭着身子,好奇的问,“爹今日不忙,回来的那么早。”
“今日不忙,回来陪陪你,”张章一脸慈笑,“前段时间忙,都没有好好看看我儿。”
“爹怎么了,怎么奇奇怪怪,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说来儿子为您分忧分忧,”张浩严肃了起来。
“哈哈哈,我儿就是孝顺,”张章大笑的摸着胡子,摆摆手,“朝堂之事,你又不懂,爹也没事,就是想你了。”
“唉呀,我的好爹爹呀,”张浩尽管大了,已经过了撒娇的年龄,可他还是控制不住,时不时就对张章撒娇,“就是喜欢打趣儿子。”
张章脸上的褶子堆起来,“浩儿呀,这两日没事就安生待在家里,不要出去乱闯祸,外面这段时间不安生。”
“知道啦,爹,”张浩一听,不高兴了,嘟着嘴。
张章突然油然而生一股心酸和怅然若失,他的心现在很乱,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恐怕是在劫难逃。
他看着一旁还在闹脾气的张浩,心头翻滚着,热泪差点夺眶而出。
他的浩儿啊,他还没有娶妻生子,还如此年轻啊,不该啊!
张章想起了从前,那时候日子苦啊,没有吃的,连土都吃,他和张浩的娘是糙糠夫妻,他这一生只有他娘一个女人,也只有张浩一个孩子。
他想起了孩子娘不顾一切跟着他,相信他,陪着他,可等他终于考取功名,当了官之后,她的身子骨早已是强弩之末,没过多久就离世了。
他觉得亏欠孩子,从小到大什么都依着他,只要张浩想要的,他竭尽全力也会拿到他面前。
慢慢的,官大了,心也大了,孩子更大了,逐渐变得跋扈不讲理,蛮横至极,他闯的祸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张章没办法了,开始贪污受贿,他一直忙碌于替张浩收拾烂摊子,早就在日复一日中遗忘了为官的初心,成为了腐败的烂根。
他愧对亡妻,不仅害了孩子,也害了自己。
眼下他已经被查了,能做的就是替儿子找好后路,让他不至于和他一起丢掉了性命,尸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