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发,想必明日便可到 。”
“想来是的,”君朝若有所思,“此次灾情严重,难民成堆,怕是不好处理。”
“臣也是这般认为的,”易书弯腰拱手行礼,认真恳切,“臣向皇上请命,携带众大臣的捐钱前往若水,协助沈大人赈灾平乱。”
众大臣狐疑不解的偷看易书,不知道他又打了什么如意算盘。
君朝皱眉,表情凝固,他的视线停留在易书身上,一言不发。
易书保持请命动作一动不动,真诚的脸上没有一丝作假玩笑。
君朝看不出所以然,但知易书行事从不莽撞,不做无功之事,便点头答应,“甚好,我北国能有易爱卿这般忠贞爱国之人,实乃我国之幸,朕便准了你的允求,你明日启程,前往若水协助沈爱卿。”
易书谢恩,又退回座位上坐好。
权倾只是云淡风轻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易书,并未多语,她知他做事,一向自有分寸,无需她担心。
姜禾始终是神色厌厌的,她似骄阳,似热火,一眼就足以让人入迷,此刻她正在和君朝秘密私语。
君朝眉目舒展,显然心情愉悦,他的手不由自主握住了姜禾的柔荑。
姜禾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惊慌失措的胡乱一瞥。
君朝只当她害羞,“阿锦,喝点汤吗,我替你盛一碗。”
姜禾摇摇头,又抽回自己的心,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只是她紧紧抿着的唇瓣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君朝没在意,“朱将军不日便将回京,此事懈怠不得,必须替朱将军好好接风洗尘,众爱卿以为谁主持最为妥当。”
易书和权倾互看一眼,京城上下,谁人不知,朱将军朱鱼与易书关系最为亲近。
礼部尚书在收到苏伟的眼神后,率先开口了,“皇上,臣以为易掌教最为合适,毕竟朱将军与易掌教私交甚好。”
此言一出,气氛瞬间变得微妙,众人如同在火堆旁烤火,烧的脸滚烫。
一文一武,私交甚好,一向为天子所忌讳,礼部尚书看似用心出谋,实则对易书暗藏杀机。
君朝眯了眯眼,笑起来,“朕也听说易掌教和朱将军关系甚好,此事便交由易掌教,你意下如何。”
易书面不改色,起身行礼,淡定的回,“臣听皇上的。”
他的直白倒是让其他大臣意外了,于是将目光移向了君朝。
君朝不动声色,反而偏头看向姜禾。
权倾慢悠悠道,“皇上,臣对此事有一些看法。”
“哦,是吗,”君朝似笑非笑,“权爱卿说说你的看法,朕想听听。”
权倾先是一叹气,然后颇为可惜道,“皇上,臣以为易掌教确有办好接风宴的能力,可他毕竟是要去若水的,来回奔波,臣认为易掌教的瘦弱身板承受不了。”
“瘦弱身板!?”君朝颇感好笑,反问易书,“易掌教,你认同权掌教的说法吗?”
“回皇上,臣认同,”易书不卑不亢的回。
“既如此,此事便交由,”君朝的视线在众人身上扫过,最终停在苏伟身上,“苏爱卿负责。”
苏伟嘴角一瞥,然后急忙接令谢恩。
姜禾的目光落在了苏伟身上,那个女人和她父亲如出一辙。
她忽然感到有一道隐晦的视线在自己身上短暂停留,姜禾不敢抬头,可心里却一阵躁动。
权倾此刻的心情极其复杂,她与易书的目光不期而遇。
易书对她微微摇头,权倾冷脸点头。
待宴会结束后,君朝便带着姜禾回宫了,而易书并未回府,而是去了权倾府上。
此时,权倾,易书和姜随三人围坐一桌,三人面前都放了一杯雾气腾腾的清茶。
易书道,“我此次去若水,恐怕不会一帆风顺,京城之事,阿冶你和小随多加注意。”
“行,”权倾的手指在桌上打圈,“城白可是想暗中调查军中叛徒一事 。”
姜随看向了易书,易书点点头,“我怀疑若水难民反叛一事和此事脱不了关系,甚至是同一人所为。”
姜随道,“莫非是有人在军中倒卖军火,以次充好,再转移到若水,以供民乱。”
“很有可能,”易书神色凝重,“或许是军中有人被别国收买,又或许是朝中有人有逆反之心。”
“皆有可能,”权倾冷言,“先不急着告诉皇上,皇上一向疑心深重,今日礼部尚书那个老东西的话又让他颇感不快,待我们查出些许线索,再告知皇上。”
“好,”易书和姜随没反对。
权倾看外面已经是昏昏沉沉,便道,“城白不如留下来用膳。”
“嗯,”易书没拒绝,而是点头一笑。
姜随识趣的起身,“那我先去吩咐厨房做点易掌教爱吃的,就不打扰你们两位了。”
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