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却足够有穿透力,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夏小沉。只见她胸有成竹,仰着头看着胡广军。
胡广军眉心一跳,大手捋着自己的胡子乐道:“是这个意思,怎么?你有办法人搬起假山石?”
夏小沉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对着胡广军抱拳行礼:“小的可以做到,只是需要大哥门口的木材和绳索一用,不知大哥能否借小的一用呢?”
她的话让院子里愁眉苦脸的众人都震惊了,因为夏小沉看起来也不过十几岁的样子,四肢纤细,体量短小,怎么可能搬得动那么高的假山石呢!
很明显,胡广军也是这么想的。
但他与其他人不同,他是整个项目的负责人,工期本来就因老韩的死亡耽搁,他还迟迟找不到和老韩一样力气大的人,心里怎么可能不急,此刻就是个泥菩萨,胡广军都想拜一拜,所以他并没一口回绝夏小沉,反而答应了她。
反正门口那些都是废料子,派不上多大用途了,让夏小沉试试也不会损失什么。
夏小沉乐呵呵的去门口拿材料了,可院子里的另一个人却变了脸色。
赵耀武捏紧了拳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阻挠:“大哥,那些料子还能做些东西,怎么能让他一毛头小子糟蹋了?况且他怎么可能能搬动假山石?别让这小子胡闹了吧!大哥!”
胡广军黑着脸有些不悦:“你懂个蛋!上一边去!”
他知道赵耀武盯这批废料很久了,自己也答应过给他一批废料,但夏小沉的样子又不像说谎,他不能放弃一丝希望,工期不能再推了。
夏小沉拉着一条长木,夏小昭在他身后抱着一堆绳子,俩人将东西放在院子里,又去门外拉些木头。
院子里的人下意识给她让开一块空地,此时还是没有人能搬动假山石,夏小沉是最后一个面试的人,不少人想看看夏小沉如何搬动假山石,所以并没离开。
众人看着夏小沉将木材的一头削尖,随后将削尖的那头插入假山石的底部,在正对面放了一条短木和一块石头抵住假山石,防止假山石倾倒。
她又拿了个短木,不停地敲打长木,将长木那头狠狠的砸进假山石的底部,在此基础上又加了两条长木,也是一样的手法将木头砸进假山石的底部,三条长木并排形成木板状,夏小沉用绳子将两端都绑紧了。
这些动作落在赵耀武眼中,简直是暴殄天物!
他本来打算拿那些木料做个花轿的,他家媳妇儿一直埋怨他们成亲时没有让她坐花轿,那花轿租一个也要二两银子的差遣费,当时他穷,苦了他媳妇,现在他有心补偿,可却被这不知来路的小子浪费了,这让他怎么不恨!
赵耀武看着地上弄得乱七八糟的木料,心生一计,走到夏小沉面前夸张道:“诶呀!你看你把老大的院子糟蹋的,全是泥巴和废木料屑,这要是没能把假山石搬起来,你一个孤儿怎么赔偿我们的损失?”
夏小沉刚刚将大石头和木板绑好,马上就要完成时听到了赵耀武的阴阳怪气,一时也来了兴趣:“这位大哥从一开始就针对我,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大哥,还请您明示。”
胡广军见赵耀武还不死心,出言提醒:“耀武!我答应他的,你干啥挑事儿?”
赵耀武连忙恭敬行礼:“老大,不是我挑事儿,实在是我心疼您的院子啊!好好的假山石被他绑的不成样子,那些废木料也就算了,地上这些泥巴和划痕不都是要您来承担损失,我是觉得不划算啊!”
胡广军被赵耀武一说也有些心疼自己的院子,但他先前答应了夏小沉,此刻反悔是不是太掉面子了?
夏小沉注意到胡广军的脸色微微一笑,对着赵耀武开口道:
“大哥到底想怎么样?”
赵耀武眼底划过一丝狡黠:“不如这样,我们来打个赌,你要是不能把假山石搬起来,你就要把我大哥院子收拾干净,赔偿我们二两银子,如果你能搬起来的话,我来打扫院子!”
后面的二两银子赵耀武并没提,他可不想为此损失钱财,可夏小沉却不打算放过他,紧接着他的话说:“你来赔我二两银子吗?”
“你!你又没有损失,为何要赔你银子?”
赵耀武有些气急败坏。
“因为我满怀热情和真心想来咱们工队,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泼我冷水,我在这忙活那么久,却还要被你怀疑打赌,既然是赌注,当然要公平些啊!”
夏小沉一番话说的赵耀武哑口无言,院子里的众人也都是看在眼里,都觉得赵耀武该给这钱,可他们做不了主,一切还是要看胡广军的意思。
胡广军思索片刻,觉得可行,自己又有机会得到人才,院子也有人会帮忙打扫干净,何乐而不为。
“那就公平些,耀武提出的打赌,自然要给二两银子。”
赵耀武一听,心里顿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但这事儿偏偏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他还不好反驳,只希